……要對我下手的就是她嗎?
林三酒一邊嘀咕,一邊又試著揮了一拳,正巧打掉了某位紳士手裡的酒杯——後者哎呀一聲,顯然是在“時空之旅”項目的威力下,他笑著說了一句“我差點弄臟了公爵夫人的裙子,真是抱歉”,便施施然地走了。
歎了口氣,林三酒有點兒不明白了。
四個世界經曆下來,一些基本的格鬥知識,她還是多多少少有了解的。比方說在出拳的時候,不能隻晃動肩膀;在腳踩穩了以後,腰、腹、背都要協同發力,這樣擊出去的一拳不單單隻有手腕的力道,還有上半身的重量;這樣的一拳才會重、才會疼。
林三酒覺得自己做得似乎挺好了——畢竟胳膊出拳了,上半身也跟著發力了,這怎麼能叫堵死?
還有,她耳朵和眼明明都挺靈敏,也挺好使的——
念頭才剛剛轉到這兒,林三酒驟然感覺到了什麼,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一下子進入了“純觸”狀態。
那一刹那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甚至一點兒也說不好,隻是從後腦勺、後背,到小腿肚,幾乎身後的每一塊皮膚,都在告訴她:後方有一塊空間塌陷了。
她根本來不及轉頭,已經感受到了空間塌方時猛然一下迸發出來的巨大吸力;猶如開了一個小型黑洞似的,林三酒“呼”地一下騰空而起,像一片沒有支撐的羽毛一樣朝身後直直飛去——
一路上的賓客停下了杯酒交談,愣愣地抬頭看著她,竟一點兒都沒受到這股強大吸力的影響;順著一張張臉朝前望去,瑪格麗特王後那張五官標準而美麗的臉蛋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
“媽的!”
林三酒狠罵了一聲,終於有點兒明白黑澤忌的意思了。
剛才站在她身後的人都有誰?在黑洞出現的前一刻,他們都做了什麼?此時她正被不斷吸近的那個東西又是什麼?
即使有了“純觸”狀態,這些問題她仍然一個答不上來;這跟耳聾眼瞎有什麼區彆!
這一係列的念頭,都在轉瞬間從腦海裡閃了過去;電光火石間,林三酒的骨翼全力朝前一伸,在掀起了一股風的同時,也狠狠地紮進了宮殿柱子上。身體驟然在空中蕩開來,腿飛了起來,她還來不及徹底穩住身子,正好見一個長方形的黑影從身邊擦過——
另一側的骨翼好像比林三酒反應還快,猛地橫向打開,一下子在攔住那個東西的同時,也將它紮得千瘡百孔了;但是好歹,踩踏板沒有丟。
“玩家離開踩踏板,目前已達6秒。”播報聲用不變的朗誦腔悠悠地說道。
林三酒一把抓住了那個漏得到處是孔的踩踏板,另一隻手努力對抗著強大吸力,死死地扒住了宮殿柱子。她的頭發、腿,此時都在空中筆直地朝後指著,隻要一個鬆勁兒,她就會被拽進後方的——
掙紮著回頭一看,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剛才她隻隨便瞥了一眼,隨即就挪開了目光的地方,此時正坐著一位握著畫筆、滿麵微笑的中年男人。他已經完成了一半的畫作,已經被轉過來了一半,正麵朝著林三酒的方向;仔細一看,那正是剛才“加百列”所站的位置,周圍的賓客、仆人、裝飾、台麵無不俱在,雖然隻是寥寥幾筆,也勾勒出了鮮活的形態。
唯獨“加百列”站著的地方,在畫布上是一片空白。
“快點進來吧,進來了,我就畫完了。”她仿佛聽見那個矮矮的畫師低低地說了一句。
原來瑪格麗特王後的所謂秘術是這個啊——
一位被當時的藝術之都意大利被排擠出來的二流畫師,終於發現了成為大師的秘籍。如果說我畫得不鮮活,那麼將活人放進去不就行了嗎?
使用方法:在對象沒有發現的時候,將其身邊的環境儘可能地畫下來;當周邊環境完善到了一定程度時,該對象就會被吸入畫卷內。
當林三酒的指甲都快翻裂了的時候,悠悠的播報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玩家遭遇特殊物品發動,請注意,請注意。假如能躲過這一劫,或許可以將這個物品收入囊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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