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隱隱地明白了。
“第二杯,葡萄酒,這我就不用說了,抗氧化,白梨蘆醇,延年益壽是不是,相當於吃蔬菜了。”清久留打了個嗬欠,帶著滿眼淚珠說:“第三杯,桃酒,哎呀,這個維生素——”
“什麼維生素!”皮娜直直跳了起來,“都是酒精!我就一眼沒看見,你就喂了她好幾杯酒!”
清久留這個人平時張嘴吐出的話,有九成九你都不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在胡跑火車,因此林三酒也不往心裡去;可是皮娜顯然當了真,正據理力爭:“總不能這麼多年都是喝酒活下來的吧?怪不得瘦成這樣,不行的,我還是想想有什麼流食可以喂……”
林三酒可不打算插手。她老老實實坐在一旁,且隨著時間推移,她坐得也越來越遠;等她向沙來斯要了一份午餐吃完了,皮娜好像也終於意識到了這場辯論的不值當,把桌上杯子都給一把攏走了,全又還給了沙來斯。
“你在乾嘛?”清久留懶洋洋地衝桌子對麵問道。
“啊。”
林三酒一轉頭,發現他問的對象果然是畫師——清久留剛才在桌上留了幾隻空酒瓶,此時有一隻裝清酒的瓷質瓶子就落進了畫師手裡;畫師端詳著瓶子,看看清久留,指著瓶子問:“啊?”
清久留點點頭,說:“請。”
就一個啊字,他能明白什麼意思?
等等,請是什麼意思?
林三酒的震驚還沒褪去,畫師就突然一口咬在了瓶口上——哪怕畫師不會被普通物品傷著,她還是沒忍住跳了起來,趕緊叫了一聲:“畫師,那不是吃的!”
畫師抬起頭,嘴裡嚼得卡卡有聲,活像是有人塞了一嘴的薯片,問道:“啊?”
“這個跟我之前給你的瓷片,不是一種東西……”林三酒越解釋,越覺蒼白無力,因為畫師一邊全神貫地聽,一邊全神貫注地吃,一句話的工夫,那瓶子都下去一半了。
……算了,反正吃下去也不會怎麼樣,她著急有什麼用,總不能再給瓷瓶掏出來。
皮娜此時空著手回來,坐下了,看著畫師卡吧卡吧地吃了一會兒,忽然發出了一個感想:“我能理解,我現在也有點想吃。”
“你餓了?”林三酒說,“可以叫沙來斯——”
她話沒說完,就又斷了。
因為皮娜此時拿出了前不久剛剛分到手裡的一件特殊物品,正摩挲著它,目光筆直,好像要用眼睛把它的殼敲碎似的,讓人看了就覺得,普通午餐好像不太合時宜。
“是不是很奇怪?我之前看見它,就產生了一種……唔,說食欲好像不太對?但我感覺我神智中的那一個空缺,好像可以用特殊物品填起來試試……誒呀,我要不要試著吃一吃?”
清久留又點了點頭,嚴肅地說:“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