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你剛剛好勇哦，那個阿姨也太凶了。”一直到走出練習廳好遠，薑久久才忍不住感歎道。
練習廳裡還有不少人在圍觀熱鬨,兩人提前離開了,免得過會電梯很擠。
宋梨伸手按了下電梯按鍵：“本來不打算反駁她的,畢竟你之前跟我說過，每年都會有來鬨這個規則的,打算當個尋常熱鬨看看得了，結果她直接開地圖炮，還給人分三六九等,那我可就忍不了了。”
薑久久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就是，她那個語氣好像自己已經是天下第一了一樣，還按照實力來分組。”
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嗤笑一聲：“你剛剛看到了嗎,你說完自己是第一以後,她的臉色可太精彩了，腦子估計都一團亂了,還口不擇言說要去翡翠協會告狀,難道忘了翡翠協會的主席是楚墨老師的父親了嗎？”
宋梨回想起剛剛楚墨最後的表情，也忍不住輕笑一聲。
電梯到了，兩人走進去,回到各自房間休息。
晚上吃飯的時候,聽周邊的人在八卦,說陸孟天一家最終也沒能討要個結果，楚墨輕飄飄的態度搞得他們有火發不出,最後隻能忿忿離去。
再晚一點的時候,所有人的手機都收到了組委會發來的消息,因為選手陸孟天不遵守規則威脅評委,最後決定取消陸家所有人參加下一屆比賽的機會。
宋梨暗暗咋舌，沒想到楚墨還挺說一不二的。
明天就是複賽了，走廊裡都安安靜靜的，她也沒有多熬，早早就熄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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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梨依舊是起了個大早，先去餐廳占好位置，按照薑久久口味幫她也取好早餐。
兩人火速解決掉早飯問題，跟隨工作人員的通知在十點前趕到三樓天和廳。
和初賽相比，廳裡人少了很多，看起來稀稀落落的，方丹秋踩著高跟鞋走上講台，打開背後的大屏幕，廳裡漸漸安靜了下來。
“首先恭喜在座的各位，成功通過了第一輪比賽，晉級了複賽，現在，你們的成績已經是這屆選手的前三分之一了。”方丹秋放下話筒，真情實意地鼓了鼓掌。
台下的選手們也紛紛鼓著掌，有幾個以前成績一般般的更是鼓得格外高興，看起來十分與有榮焉。
方丹秋正色了些許，開口道：“關於比賽的事，組委會還是想再強調一遍，比賽的規則，都是經過組委會幾十名評委和翡翠協會派出的監督員仔細商議了很多輪才定下來的，不存在額外偏心誰，也不存在徇私舞弊刻意針對誰。”
“關於比賽規則，從報名初始就講得很清楚，如果不能接受，可以不用報名，而不是參加了之後又覺得組委會刻意針對你。”
“昨天有一位沒通過初賽的選手來找評委鳴不平，想必大家也都有聽說。”方丹秋微微繃著臉，“處理結果大家應該也都收到了，這樣的事情在過去幾屆都出現過，組委會可以說是心力交瘁。”
“可能有人會覺得處罰過重，但是這也是我們深思熟慮的結果，希望選手們遵守比賽規則，不然一旦違規，處理結果一定會讓你印象深刻看。”方丹秋語氣嚴肅，台下的選手們一動不動似鵪鶉，話都不敢說一句。
“好了，關於違規的事我就說到這裡，接下來繼續說複賽的規則。”方丹秋稍稍柔和了表情。
“第一輪淘汰了六十四人，現在比賽內隻剩三十二人，接下來我就來給大家講講複賽規則。”方丹秋按下按鍵，大屏幕切換頁麵。
薑久久小聲道：“三分之二的人都被篩掉了，就算我複賽墊底，也已經完成這次參加比賽的目標了。”
“你的目標是什麼？”宋梨問。
薑久久朝她眨眨眼：“我之前說過的嘛，排名前五十。”
“複賽和初賽規則不同，因為人數減少許多，所以複賽將取消分組。”方丹秋再次切換頁麵，大屏幕上顯示出三個字。
混戰製。
“複賽采取混戰製，末位淘汰，所有選手進入同一個比賽場地挑選原石，同樣不限價格但限選三塊，然後評估最終價值，排名前十的選手晉級決賽。”
方丹秋再次按下按鍵，屏幕上跳出‘時間’二字：“除了最終價值以外，還要看各位的完成速度，前一個小時為保底時間，在這個時間內完成任務的不會額外扣分，超過一小時後，每多花十分鐘尋找石料就會在你開出來的成績上扣五萬。”
“也就是說，如果A選手花了兩個小時找石料，最後開出來八十萬，但是因為超時一個小時，所以最終成績要減掉三十萬，就隻有五十萬。”
方丹秋話一出全場嘩然，選手們議論紛紛，薑久久也驚訝道：“這回規則居然變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見宋梨好奇看向她，她接著解釋道：“以前也要看速度，但是沒有這個保底時間，隻是取決於對手的速度，如果有兩位選手的成績差值在五萬以內的話，那就用時較少的人獲勝。”
宋梨了然地點了點頭，這麼一對比確實現在的規則更合理一些，如果按照以前規則的話，假如有一個人找到一個絕對大漲的料子，他就是拖到晚上再出來交付任務也行。
不過現在的規則雖然更合理，卻也更緊張，找尋石料本就需要聚精會神，稍有不注意就會忽略時間，要是時時注意時間可能又沒法把精力完全放在石料上，這個規則肯定會影響不少心理素質不太好的人。
而且保底時間其實很短，隻有一個小時，宋梨估計絕大多數都沒法在一個小時內完成，最後隻是扣多扣少的問題。
晉級到複賽裡的選手，除了少部分運氣極好撿漏進來的，剩下的大都實力不差，在彼此水平差不多的情況下，哪怕高出一萬都可能是決定晉級的關鍵，更彆說扣個五萬十萬的，這要是稍微慢了點，本身能晉級都扣成不能晉級了。
選手們議論紛紛：
“咋突然變規則了我去，以前不是不限時嗎？”
“完了呀，我速度那麼慢，這直接涼涼。”
“保底時間才一個小時？也太短了吧，一個小時我怕是一個石料都找不出來。”
“超十分鐘就扣五萬，就我這水平彆給我扣成負數了……”
“不過這個規則確實比以前要公平點，也更貼現實生活一點，平時賭石投標都爭分奪秒的，哪有時間等你慢慢挑。”
“決定了，我就跟著大佬走，他挑哪一片我就挑哪一片。”
方丹秋讓選手們交流了一會兒，才重新招呼紀律道：“好了，各位了解完規則就快點前往四樓的碧海廳吧，比賽將在十一點準時開始，請各位選手提前進行安檢候場。”
說完她關掉話筒和大屏幕，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先一步離開了天和廳。
廳內的選手們吵吵嚷嚷，趕緊起身上樓。
宋梨和薑久久走的樓梯，電梯實在太多人，而且也就一層樓。
四樓和前幾天看的時候長得又不太一樣了，彆的地方都收拾得乾乾淨淨，隻剩最中間的碧海廳大開著門。
兩人快速檢查完證件安檢完入場，宋梨環視著碧海廳，觀察廳內的構造。
碧海廳是一個很大的廳，比天和廳還要大得多，從中間隔斷成兩半，左半邊整齊地排放著各個價位的原石，右半邊則是任務交付區，按順序擺放著油機和展台，右麵的牆上是巨大的屏幕，屏幕下方還有幾排座位，坐著已經被淘汰了但是還沒走的選手。
大概是來看比賽的。
剛一走進這個廳，宋梨就明顯感受到四周頗為緊張的氛圍，工作人員還在一個一個進行安檢，已經安檢完的選手則是排成隊乖乖領著組委會發放的籃子和照燈，安靜等待十一點的到來。
十一點一到，比賽準時開始。
選手們立刻出發，走向目標片區開始尋找原石，場地內的攝影機也在儘忠職守地拍攝著，將比賽狀況實時轉播到大屏幕上，觀賽區的淘汰選手們和休息的工作人員看得無比認真。
根據這次複賽的規則，這次考驗的不止是驗石能力，還有選手的挑選速度，或者說熟練度。
所以挑選的原石本身的價值高低就並不是全部的影響因素，不能再用和初賽時候一樣的策略，無視時間盲目尋找價格高的料子。
而且底價高的料子風險也大，萬一翻車一塊那就是賠幾十上百萬。
但也不是去找價格低的料子，畢竟能像宋梨那樣將價格極低的石料總價值翻幾十倍的人少之又少，萬一隻顧著時間，快速挑選了幾塊便宜的石料，最後時間是符合了，可是價格沒夠，還是會被淘汰。
最好的方法就是選擇自己最擅長的區域，也就是大部分人平時接觸的最多的中等價位十幾萬或小幾十萬的原石，因為平時接觸較多，較為熟練，找起來就比較快，價值沒有太高也沒有太低，有一定的保障，也不會翻車太離譜。
想明白這點的選手不少，因此比賽一開始選手們就齊刷刷衝向中等價位區域，而組委會也好像是預料到了這個情況，將低價區和高價區的範圍縮小，擴大了中等價位區的範圍，這樣就算選擇的選手多，也還是很寬敞。
宋梨既沒有和其他選手一樣選擇中價區，也沒有和初賽一樣選擇低價區，而是徑直走向最高價位的區域，底價百萬的那種。
初賽的時候之所以選擇低價區，是因為當時還不想太突出，想儘量壓壓價，雖然最後失敗了。
但現在她的成績已經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就沒必要再接著找價格低的料子來壓價了。
複賽的成績是價格+速度，她在速度上很有優勢，所以隻要價格也拿準那就沒有問題。
於是宋梨改變了策略，將時間分成兩半，前半小時直接在高價區快速尋找石料，把對眼緣的都挑選上，然後再篩選，後半小時如果有空餘時間再轉戰低價區，總歸儘量速戰速決。
其他選手看上去都顯得略有點焦急，找得很緊張，因為太過在意時間反而沒法靜下心，甚至還有人在偷瞄自己隔壁在找什麼樣的石料。
宋梨經過這幾天的練習，已經對比賽用的石料很熟悉了，因此速度比前幾天還要快，右胳膊挎著籃子，左手快速翻找篩選著石料，看到符合標準的就扔進籃子裡。
宋梨旁邊的攝影機專注而沉默地拍攝著她，總控室的工作人員更是將她的動作一覽無餘地投放到大屏幕上，底下的觀賽選手觀看地無比認真。
總控室的工作人員也全都在看宋梨的專拍鏡頭，最靠近屏幕的那個寸頭小哥調侃道：“一天不看宋梨老師挑料子就渾身難受，好喜歡看她挑料子，這種看了半天什麼也看不懂的感覺真讓人著迷。”
半邊人在低笑，另一個工作人員感歎道：“怎麼感覺她的速度比初賽時候更快了。”
“熟練了吧，可能比賽的料子她都熟悉了，所以速度也更快了。”
“意思是第一天的速度竟然還算是慢的。”
“厲害啊……”
“可能大佬也想速戰速決吧，畢竟保底時間就一個小時，是個遵守規則的大佬。”
離屏幕最近的那個寸頭小哥定睛一看，驚訝道：“誒，她這回沒有接著去低價區，居然去了最貴的區域，萬一翻車一塊料子那就是賠本百萬誒。”
他旁邊的工作人員並不擔心：“她敢這麼選肯定是胸有成竹咯。”
上次那個在總控室裡和眾人唱反調，一直刻薄宋梨的工作人員自翻車後就再不開口了，此時大家又圍在一起看宋梨比賽，他甚至跑了出去。
寸頭小哥想起來這事，回頭找了一圈發現沒找到那個刻薄的人，忍不住調侃道：“翻車就這麼社死嗎，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針對宋梨。”
他旁邊的人小聲道：“好像是他家之前在標場上失利了，看中的料子被宋景言標走了。”
寸頭小哥不解：“標場還不就是看財力和運氣，這能怪的了誰，他想穩妥點那就多花點錢唄，肯定不會流標。”
另一個鴨舌帽小哥跟話道：“這事兒我知道，那天我也在標場上，主要是宋景言也沒高他太多，也就高了個兩三萬好像，那塊板料起貨後妥妥的翻個四五倍，可不得把他氣死了。”
寸頭小哥撇撇嘴：“那還真就是命運了，而且宋景言這個人估價就是很詭，經常能踩著彆人的線標走，誰還沒吃過他的招啊。”
“我就吃過，也是高我三萬塊，真的是絕了，這個人到底多少心眼啊，把人價格猜那麼準。”鴨舌帽搖搖頭。
“正常的事兒嘛，標場不就這樣，不到最後貨主公布，誰也不知道是誰能標走。”寸頭小哥摸著下巴，“因為這個就恨上人家，甚至把氣撒到人家妹妹身上，真的是有點輸不起了。”
鴨舌帽朝門口努努嘴：“所以他現在灰溜溜走了唄。”
寸頭小哥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臉上滿是對那個刻薄人的不屑，轉過頭把目光重新放回宋梨身上。
宋梨這回的策略是快速篩選，高價的料子不多，先把料子快速都過一遍，感興趣的全裝到籃子裡，最後再細篩一遍，把不行的挑出來，很快籃子裡就被她裝了不少料子。
總控室的寸頭小哥好奇道：“她選這麼多的嗎？”
“應該是先粗篩一遍，然後再細篩一遍。”他旁邊的人說，“感覺這個方法還挺好的，節省時間。”
寸頭小哥點點頭又搖搖頭：“但是這個方法隻有她能用，彆人沒法和她一樣，燈都不打就選出來挑中的原石。”
宋梨快速篩選著高價區，她篩的過程中還跑來一個選手，想跟在她後麵學習她的方法撿漏，然而宋梨速度太快了，看得他眼花繚亂跟都跟不上，最後又隻好灰溜溜跑回中價區。
沒到半小時，宋梨就基本掃完了高價區，高價區的料子質量是真的好，打眼一看都覺得是會漲的，但是漲的額度就不好說了，而且陷阱也很多，一翻車就是幾十上百萬打水漂，因此一般人不敢玩。
宋梨是有足夠的經驗才敢這麼乾，決定料子質量的就是種水底色，這些在皮殼上都會或多或少地表現出來，隻要積累的量夠多，粗略估計一下料子的價值還是不太難的。
初步掃完了高價區的料子，籃子裡裝的滿滿當當，宋梨開始進行細篩。
她終於打開照燈，手速飛快，幾分鐘就篩出去一堆，轉眼間籃子裡就隻剩下四塊，然後仔細對比了一下，又篩出去一塊，留下最後三塊，也剛好是比賽要求的數量。
宋梨看了眼掛鐘，才剛剛過去半個小時多一點，於是又拎起籃子走向另一頭的低價區。
此時場上的參賽選手，大部分籃子裡還一塊都沒有，少數幾個倒是裝了一塊兩塊，但是都沒打算當做最終任務內容，隻是暫時拿來保底。
看到宋梨籃子裡已經裝好三塊並輕鬆走向另一個區域，紛紛驚訝地望著她，不由得更加緊張，加快挑選的速度。
大屏幕下方坐著的觀賽選手看到這一幕也都很驚訝，有一個人驚奇道：“宋梨就選完了嗎？這才半小時啊。”
他旁邊的人回他：“應該是吧，她剛剛速度就很快。”
“這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大家都才隻找了一塊誒。”
“我聽說她初賽那天就挺快的，可能這就是大佬吧。”
有初賽和宋梨同一組的選手回應道：“確實，她初賽的速度就很快，當時我看到她十來秒一個還以為她是不懂翡翠，沒想到這麼牛。”
“可她那天看的是低價位的原石啊，這種百萬級彆的也看這麼快嗎？”也是和宋梨同一組的選手疑惑道。
“算了，大佬的世界我們不懂。”
“和她一起比賽真的很難不壓力大啊。”
見宋梨沒有交付任務，而是走向了低價區，觀賽的人稍稍有些興奮。
“怎麼是去了低價區？我還以為她會去中價區查漏補缺一下。”
“她最擅長的就是低價區吧。”
“大佬又要重回老本行了嗎，靠五位數的料子大殺四方，重現初賽的輝煌？”
“應該不會吧……她都挑選好了啊，低價位的料子能開出幾十倍價格的真的太少了，我覺得她應該就是覺得時間還長再順便看看。”
似乎是為了印證最後那人的話，宋梨跳過人最多的中價區走到低價區後，確實沒有太仔細地挑選，直接從最便宜的地方開始扒拉，低價位比高價位看起來快得多，她一連看了好幾列都沒有入眼的。
宋梨一直翻到最後一個櫃台才勉強看中一塊，但是對比了一下後又覺得還是不如她在高價區那邊挑的，於是又扔回石料堆裡，決定還是選用最開始挑的那三塊百萬的料子。
宋梨稍稍思忖了一下，這幾塊要是和她估計的情況一樣的話，那價值會高的很離譜。
但那又怎樣，反正她都已經出名了，沒必要再藏拙。
於是宋梨籃子一挎，走向出口提交任務去了。
工作人員靠在一旁發呆，他守了半天，本以為肯定會全員超時，沒想到真有一個在保底時間結束前就出來的選手，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宋梨，於是忙不迭接過她手中的籃子。
心裡感慨宋梨果然發揮穩定，一個小時不到就能完成比賽任務。
宋梨交付任務後領完號碼就走到右半區休息去了，工作人員把她的籃子拿去第一個油機前，準備開始切割。
拿出料子一看，發現竟然和上次初賽的料子是兩個極端，價格直接是上次的幾十倍。
工作人員：“……”
真是藝高人膽大。
他默默將三塊石料放回籃子，小心翼翼地一塊一塊固定，關上油機蓋子時他心想，宋梨敢這麼選，想必有她的理由。
在沒有人走出左半區交付任務時，場上的選手雖然有些緊張時間，但也沒有太慌亂。
當第一個提交任務的人出現以後，這個平衡就被打破了。
場內的選手開始變得焦急慌亂，有的人時不時就要抬起頭看一眼掛鐘，生怕自己超時，也怕旁邊的對手比自己快。
沒過多久，工作人員就開始播報：“保底時間一個小時已經到了，接下來每過十分鐘將減少五萬的成績，請各位選手抓緊時間。”
選手們瞬間變得更加慌張，有些心理素質不太好的更是看都看不進去，麻木地翻找著石料。
很快，第二個提交任務的選手也出來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
一旦有人開了頭，後麵的速度隻會越來越快。
短短十分鐘，已經有三分之一的選手都出來提交任務了。
至於這些選手是不是真的認真挑選好了石料，那就不好說了。
場內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選手，有的滿頭大汗、焦躁地翻著石料，有的倒還比較鎮靜。
時間再次過去十分鐘，又有三分之一的選手出來了。
場內還剩下最後不到三分之一的選手，這些人大都比較鎮定，大概是有自己的計劃，知道自己速度不占優勢，就專注保質量。
比如李思銘，就是一直都穩穩當當地翻找著石料，無論身邊的人是焦躁慌亂還是安靜鎮定，他的節奏始終不被打亂。
最後這不到三分之一的選手非常穩，已經不在意速度，一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才終於提交完任務，而李思銘居然是最後一個。
工作人員將選手們的籃子一一貼好標號，然後全部拿到對應油機前開始固定切割。
選手們終於提交完任務，總算是鬆了口氣，暫時放下一直懸著的心，開始迫不及待尋找身邊人交流吐槽。
“太緊張了，簡直比初賽緊張一萬倍。”
“就是啊，設計這個限時的規則就真的很鬼才，我滿腦子都是時間時間，壓根沒法專注精神。”
“感覺我要涼了，我完全在亂選，一點認真找料子的心思都沒有。”
“我也是，我好緊張啊，過一會兒就要看一下時間，生怕超時了，雖然最後也確實超了。”
“宋梨咋那麼快啊，她是唯一一個沒超時的吧，好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