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生育力保存(一)(1 / 2)

嬰啼 superpanda 10318 字 2024-04-05

告彆小溪回到家裡, 應笑給穆濟生發微信視頻連接請求,穆濟生一開始沒接。

【???】應笑打字,【穆寶?】

過了一會兒, 又連著發, 【笨蛋呢?】【我笨蛋呢?】【喵???】【喵!!!】【喵……】【醫院又有緊急情況嗎?】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 穆濟生才撥回視頻, 說:“沒事。下班時間晚了點兒, 去食堂吃了晚飯,剛一到家又接到了薛惠惠的電話。”

“嗯?”應笑也有一點緊張,“薛惠惠的孩子怎麼了?”

“沒怎麼, 又問了問照顧孩子需要注意的問題。”穆濟生說, “還有,薛惠惠在申請離婚。她已經回父母家了。”

“???!!!”應笑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山坐了起來,“薛惠惠?離婚?真的假的?”她還以為薛惠惠一輩子都不會離婚的。

“真的。”穆濟生說, “鄭峰父母竟然希望薛惠惠再生個孩子……用同樣的方法。唐氏男性基本沒有生育能力,還是‘斷根’。他們說了,這一回,他們肯定會做羊穿,不會再有‘糖寶’出生了。另外, 他們自己多少知道這個要求非常過分, 表示老大可以交給爺爺奶奶兩個人帶,不打擾他們,薛惠惠、鄭峰、老二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他們以為, 薛惠惠會答應一次, 就會答應第二次。”

應笑再次覺得“yue”了。

現在,生殖相關的黑診所就真的是非常非常多,生意也非常非常好。正規途徑的精子需要排隊需要等待, 正規途徑的卵子幾乎沒有,有些夫妻便打起了“非法獲得”的主意來,而總有一些喪儘天良的為了掙錢鋌而走險。黑診所還能選擇試管嬰兒的性彆,而不少患者做試管的目的就是“要個男孩”,可黑診所的衛生、安全事實上都無法保證。鄭峰一家並不在意薛惠惠的身體健康。

應笑知道,到了現在這個年代,絕大多數的家庭並不看重所謂“血緣”了,如果必須使用供精,那就使用供精,很多還會非常感謝這個途徑的存在。可,竟然還是有些家庭無比在意“親生”“血脈”,不光是東亞,她前陣子突然發現荷蘭也曾有過病例,而且,與日本的那些一樣,正規醫院負責手術!醫院裡的倫理委員會討論後,最後決定認可並且幫助患者進行手術,而新聞出來後,有些網友表示反對,另外一些網友居然表示讚成。而在加拿大,也有母親為女兒捐贈卵子的例子,但是還未施行手術。

尤其鄭峰。鄭峰父親年紀太大,精子出錯幾率太高,他們又有一些倒黴,小孩已經不健康了。可付出的東西越多,他們就越執著,舍不得沉沒成本。

幸好,薛惠惠終於不願意了。

“那,”應笑問,“糖寶孩子怎麼辦呢?”

“鄭峰父母照顧著。”穆濟生說,“畢竟也是‘老鄭家的’,鄭峰父母不會丟棄或者虐待之類的。薛惠惠家可能以後每個星期帶走一天?我不知道,我沒細問。”

“哎……”應笑隻能長長歎氣。也不知道薛惠惠的離婚決定與自己的苦心相勸有無關係。

“好了,不提這個,”穆濟生問,“晚飯吃的什麼?”

應笑回答:“是烤鴨哦。”

“好吃嗎。”

“你瞅你這話問的。”應笑說,“烤鴨能不好吃嗎?隻要廚師彆太拉胯,就好吃,何況小溪請的大董,雲京最好的烤鴨店了。”

穆濟生挑挑眉,酸不溜丟地道:“這家店我都沒吃過。”

應笑笑嘻嘻地:“乖哦,我下次帶你去吃吃。”

穆濟生也隨著笑了:“行。”

這個時候應笑發現,斜斜靠著長沙發一邊扶手的穆濟生可能覺得不大舒服,單手解了一顆扣子,這樣,一共開了兩顆扣子的領口處鬆鬆垮垮,很不正經。

“……喂,穆醫生,”應笑特地用“穆醫生”來稱呼,問,“你在發騷嗎?”

穆濟生則輕笑一聲:“你說呢。”

“我看就是。”

“行吧,”穆濟生有些認真,又有些漫不經心,“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切。”

可能因為討論到了穆濟生的襯衫領口,穆濟生也注意了下應笑今天穿的衣服,道:“這件衣服我沒見過。”

“你沒見過的可太多啦。”應笑笑,“不過穆濟生你一個直男居然注意我的衣服。”

“當然。”穆濟生淡淡的,“你的一切我都注意了。”

應笑站起來,走到客廳的大鏡子前,舉著手機拍鏡子裡她自己的倒影,給穆濟生看:“就是一個小裙子。看,是這樣的。”

她下半身是挺短的黑白波點大擺傘裙,又複古又俏皮,修長修長的兩條腿一大半都露在外麵。因為要見張小溪,應笑特意穿了裙子。

穆濟生望了會兒,突然站起來,說:“我去你家。”

“啊?”應笑有些懵,“不是說好不見麵了嗎?”她今天赴小溪的約,他們不能一起吃飯,於是說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分頭寫paper。正好他們昨天剛剛看完一部最新的電視劇。

穆濟生:“就半小時。”

“好吧,不過今天晚上我真的得忙活論文。你知道的,AI醫療那篇論文已經到了proofreading階段了,我今晚上校對一遍。”應笑感覺穆濟生想耍流氓。

“嗯。”

不過兩三分鐘,穆濟生就站在門口了。襯衫扣子已經扣好,正正經經人模人樣的。不過,應笑依然感覺穆濟生想耍流氓。

但穆濟生居然沒有。他走進了應笑的廚房,打開應笑的冰箱,要給應笑洗水果了。

應笑不太愛吃水果。說“不太愛吃”其實並不準確,因為她愛吃,但懶得吃。於是養生的穆濟生每天晚上弄些水果,有時是洗草莓洗藍莓,有時是洗葡萄,有時是削蘋果,有時是切芒果,有時還弄更複雜些的火龍果之類的,換著來。

他看了看,道:“草莓已經不能吃了,桃子還有點硬,算了。我去買點新鮮東西。”說完回頭:“一起?”

“不想去……”應笑說,“地鐵上麵沒空座了,我都站了一小時了,累。”

“那你休息吧,”穆濟生有點無奈,“我馬上就回來。”說完,拿著手機去給應笑買水果了。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他又拎著東西回來。而後一樣一樣仔細放到應笑家的冰箱裡,又洗了一串葡萄,挖了幾個獼猴桃,端出來。

應笑一邊吃水果,一邊聊天,說薛惠惠,說張小溪,還有那個神內同學。

到10點15時,穆濟生站起來,將水果盤收進廚房,又洗乾淨了,再回來把小餐桌也擦乾淨了,扔了濕巾,洗了手,才道:“行了,走了,離30分鐘隻差兩三分鐘了。”

“嗯。”應笑也站起來,想:難道……真不是來耍流氓的?

結果還沒想完呢,應笑就被打臉了。

“笑笑,”穆濟生又有些蠱惑,問,“今天……也接吻嗎。”

“唔……”

還沒等回答什麼,濕熱的唇便貼上來,又熱又濕。

吻了一會兒,穆濟生突然一腳就踹開了木頭椅子,抱起應笑放在桌上,繼續舔吻她的脖子。

過去,對於脖子,穆濟生是比較克製的,隻是輕嗅、輕抿,還有深深淺淺、長長短短、或輕或重的啄。不過今天,他卻是親吻與舔-弄交替著進行。用力嘬出一個痕跡,再用舌尖刷過、治愈,親吻、舔-弄交替進行,一路滑到鎖骨部位。

過了會兒,兩人又重新接吻。因為應笑坐在桌上,吻著吻著,她突然間就感覺到……穆濟生的兩手指尖在輕輕碰她的大腿外側。對方動作很輕很輕,隻有中指,隻有指尖,似乎不想嚇壞了她,可應笑卻瞬間隻覺一陣電流躥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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