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鈺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他遲疑了半秒“六嬸能起這麼大的作用?”
“怎麼不能,我看得出阿寂很在乎她,恰好,”岑令誠笑了一聲,“她跟楚家有關係,老楚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對付她,你猜阿寂會不會袖手旁觀?”
“六叔對六嬸的在意恐怕隻是裝裝樣子,爺爺或許不知道,他們是合約婚姻,他們”
“猜都猜到了。”岑令誠打斷他,“清鈺,你是不是不忍心?聽你媽說她是你的學妹。”
岑清鈺知道自己的母親不是個會隨便亂說的人,尤其是關於兒子的事,哪怕她瞧出端倪再不滿也會死死瞞住,尤其是瞞著岑令誠,所以,岑令誠應該是徹底調查過顧念遠,調查到什麼程度,岑清鈺拿不準。
“是學妹,當年a大同屬一個社團,不過我們沒怎麼講過話,要不是她嫁了六叔,名字我恐怕都記不起來。”
他語氣輕鬆,可手背上的青筋一鼓一鼓。
“可為了這個學妹,你冷落楚怡,還在會上公然頂撞你程阿姨,清鈺,這不像是不在意的表現。”
岑令誠話說的慢,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令岑清鈺莫名想起淩遲一類的詞。
“爺爺。”岑清鈺驟然笑起,從岑令誠的角度看,他似乎放鬆了,“你知道,楚伯伯也知道,我不想聯姻,當然可以為了任何人任何事冷落楚怡,如果她真想做我的太太就該讓自己成為我喜歡的樣子而不是到處告狀,至於頂撞程阿姨……”
他笑出聲“程阿姨比胡叔叔還要蠢,業績不佳是最穩妥的把柄,即便是六叔也反駁不得,可她偏偏顧左右而言他,給了六叔脫身的機會,爺爺你不擔心程阿姨蠢成這樣,是故意的嗎?”
反問奏效,岑令誠眸底生出疑惑。
“小程的父親與我是故交,他們一家的忠心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