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鈺忽地眸光一沉,伸手拉住窗子“風還是太冷了,彆感冒了。”
說著,他將窗戶關緊。
“沒什麼像樣的進展……”
顧念遠瞧著他,緩緩道“我才知道,我爸是楚家的人。”
“是嗎?伯父是楚家的?”
岑清鈺十分意外似得,顧念遠卻心下一沉,她的這位學長顯然習慣了光明磊落,並不擅長騙人。
“你查到了吧。”
“……”岑清鈺輕歎了一聲,“瞞不過你,我確實查到了,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講。”
“我爸當年為什麼離開楚家?”
“外人說是伯父自知能力有限沒法跟大哥爭,索性退出留個好名聲,不過,在我看來,多半是伯父察覺到了不妥。”岑清鈺虛扶著顧念遠往回走,“楚家比岑家要複雜多了,往上數多少年屹立不倒,在京市盤根錯節,楚家家主沒那麼好做,不是能力強就行,起碼……”
他看著她道“不能再講良心。”
“豪門紈絝人人都可以做,但豪門支柱卻是需要天賦的,這樣講你明白嗎?”
她明白,哪怕就是岑宏這種級彆的惡人也不是阿貓阿狗輕易能做得到,更遑論一個豪門的掌權人,以父親灑脫的性格,早走早脫身。
“我爸確實不適合。”顧念遠頷首,“清鈺,你還知道些什麼嗎?不要瞞我,我扛得住。”
女人眼神清明態度誠懇,看起來也足夠冷靜,但岑清鈺還是從她僵硬的坐姿裡感受到緊張和無助,這一刻,他想,是不是可以擁她入懷。
但下一刻,他垂眸,緩慢且沉重“不是瞞你,是確實還沒查清,我不想讓不確定的信息乾擾你,讓你誤會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