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抱臂俯視她,眼底是徹底的冷意。
“我向來是個混蛋,顧小姐是聰明人認識的很清楚,那我就祝顧小姐好運,早日與心上人一起還伯父一個真相。”
說完,他再不看她一眼擦身離去。
“等等。”
“顧小姐還有什麼要說?”岑寂頓住腳步,不回頭。
顧念遠是下意識的發聲,聽得他問一時懵然。
還能有什麼事呢?道歉?說自己心情不好口不擇言?但如果後續調查的結果真的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她早晚都會跟他分道揚鑣,又有什麼可挽回的。
顧念遠心亂如麻,半晌沒有下文。
最終還是岑寂開了口“哦,對了,過兩天有一場酒會,需要你我二人出席,顧小姐做好準備,彆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合約雇員。”
他從沒有以這種腔調對她講過話,顧念遠咬著唇嗯了一聲,後頭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接著是重重的關門聲,他終於走了。
顧念遠低著頭走回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滿心懊喪,有些話隻是意氣上頭她其實根本沒那麼想過,可說了就是說了,時間不能倒轉。
這兩天她一直避免想到最差的結果,假如父親就是逃脫的嫌犯,岑寂就是殺人的真凶,她該怎麼辦?
要跳到對麵與他做對,為父報仇嗎?
那他呢,一旦知道自己已然了解一切會怎麼做?
會不會殺了自己?
這些問題明明該有答案卻全部無解,隻讓她心不平氣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