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遠沒有說實話,或者說是沒有說出全部實話,她有所隱瞞。
岑宏不可能隻為了告訴她這麼一件事就大費周章,雖然按照他以往的作風是會乾出這種蠢事。
但顧念遠明顯大受打擊,打擊到三觀都出現了震動。
那就不是區區一個身世能解釋的了,父親出身豪門也好出身村縣也罷,對顧念遠來說都不是什麼了不得大事,她不會因為驟然出現一門闊氣的親戚就覺得天上掉餡餅,迫不及待做回大小姐。
是以,身世這件事不足以對她造成太大影響。
有影響的事她沒說,那才是岑宏的目的。
岑寂喝的是加了冰的威士忌,鷹一般的眸子凝視著漆黑的夜空。
為什麼不說?是因為不肯信他嗎?
如果不信他,她還能信誰?那個姓柳的閨蜜還是岑清鈺?
岑寂的酒杯猛地一停,今晚整件事都透露著一絲詭異,不像岑宏的手筆,多半是有人為他出謀劃策。
拿一個馬上就要進監獄的棄子做局,最後一搏,為的是什麼?
必然不是為了揭露真相。
莫非是為了讓顧念遠遠離他,然後跳進他們的陣營?
那顧念遠會如他們所願嗎……
諸多問題在岑寂腦中劃過,諸多推斷也在他腦中劃過,最終腦海定格的畫麵卻是顧念遠流著淚幽怨的看著他的摸樣。
她說她在給他當犯人。
岑寂聽過許多比這更過分的口不擇言,但確實第一回體會到什麼叫做胸口悶痛,利用顧念遠來對他攻心,確實是上上策。
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雲彩,岑寂喃喃自語
“你不是我的犯人,或許,我才是你的犯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