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小時候問過,但我爸說他沒有親人,原話就是這樣,後來爸爸去世,確實隻有朋友並沒有親人來悼念。”顧念遠見岑寂沉思,耐心解釋,“我想或許是爸爸跟他的親戚關係不好吧。”
背井離獨自奮鬥不肯提家事的人有許多,說來不算稀奇,尤其是是二三十年前,時代變幻加速社會相對混亂,信息不發達的時候很容易將前塵過往隱藏掉,但以目前顧榮山展現出的性格特征,他的隻字不提恐怕另有緣故。
“你看起來並不好奇。”
“我以前確實有過很多猜測,但直到他的葬禮才想通,我爸是因為救人死的,報紙上過新聞也播過,如果他真的還有什麼親人不可能不知道,死者為大多少都會來看一眼,但是沒有一個人來,那就沒什麼可在意的了,就當沒有吧。”
顧念遠燦然笑道“既然他們隻想做天底下一對簡單的夫妻,那也沒什麼不好的。”
長街的儘頭是本城的另一處景點,多個旅遊團聚集在此,導遊的聲音此起彼伏,顧念遠糟爛的英文備受錘煉一趟下來聽得腦仁生疼,她苦著臉對岑寂抱怨“他們的英文說的不標準!”
“我是不介意當翻譯的,前提是要加分。”
“不行,還沒到晚上呢就加這麼多次分,你豈不是贏定了。”
“本來我就贏定了。”
他們說著邁出門,門口站著幾個穿著正式的男人,一見他們立刻走上前來恭敬道"岑先生,我們老板邀您赴宴。"
同時雙手奉上請柬,岑寂就著他們的手翻開,眉毛輕挑“他什麼時候成老板了。”
“不久,去年十月份的事。”
“我知道了。”
顧念遠見幾人走遠,問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