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覺得兒子答應相親隻是為了穩住他們,可她還是笑道“你想得通也好。”
送走母親,岑清鈺疲憊的躺在床上,他舉起手機看著對話框上那個名字,當年她的自我介紹是“滿目山河空念遠。”
這句詩的下一句是不如憐惜眼前人。
冥冥中像是在提點他,必將錯過一位眼前人。
顧念遠的頭像是一朵向日葵,說是偶然在路邊看到很喜歡就拍下來做了頭像,不知不覺用到了現在。他信了,直到這兩天才想起這朵向日葵真正的出處。
大三時,他的一位學農的朋友為了論文種了一地的向日葵,數據收集完向日葵就得拔了給學弟學妹們讓位,朋友對著滿坑滿穀的花愁的不行,讓他幫忙處理,岑清鈺便找了花店包裝,借著兒童節悉數送給了登山社裡的女生。
這些女生當然也包括顧念遠,那個花店當年用的包裝紙是貨真價實的外國舊報紙,日期都是同一天,顧念遠沒留意也拍了進去。
她的心思像一條清淺的小溪,細小安靜但綿延至今,岑清鈺不解,為什麼離的越遠,他越容易想起這些細節。
他努力做回好侄子,保持足夠的距離,眼看就要成功,可親眼見她受委屈,他還是沒能忍住,隻是幫助無辜的嬸嬸罷了,這個借口很合理隻是很難再欺騙自己,他儘力了。
沈景芬預備發難時,他給岑寂去了信息一心敦促他速回,等到自己站出來時,他又希望岑寂再晚點回來。
原來將她護在身後的感覺是這樣特彆,他還記得顧念遠看他的眼神,像極了在河西市,她困惑於演戲時望著他的眼神,他非常受用隻希望再多一些再濃烈一些。
原本隻是想套路暗戀自己的學妹,卻把自己也套路進去,這種事,岑清鈺難以相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