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碎了屏幕,還能用。
但顧念遠看著非常不好。
岑清鈺隻得趕緊將人帶回馬場,他翻身下馬,扶著顧念遠,從頭到尾的打量,騎裝整潔,應當隻是嚇到了。
“你看新聞了嗎?”顧念遠忽然道。
“什麼新聞?”
“我……我想去休息,對不起。”顧念遠猛地朝岑清鈺鞠了一躬,也不等榮太太趕來,徑自往回跑去。
岑清鈺一頭霧水正要跟上,手機卻響起來,對麵是岑宏,他脾氣爆,話不如柳蘭講的溫柔。
“我知道你接近那女人是為了探岑寂的虛實,但要做的隱蔽,怎麼反被他咬了一口?”
“爸,你確定這是六叔做的?”
“不然呢,他用一個小姑娘就把你耍的團團轉!”
那聲對不起想來是她聽說了什麼,岑清鈺沉下臉“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
顧念遠一路跌跌撞撞跑回房,不斷回憶這段時間與岑寂相處的點點滴滴。
最開始他說她出現的時機合適,然後他們簽了合同,後來他說她是寶藏,還說不用跟岑清鈺保持距離。
那些似有若無的話語彙集起來,越想越滲人。
原來是這樣,他在下棋,她是棋子。
為了讓棋子忠心不二,他費心幫她處理舅舅,弄回房子。
為了讓棋子更有分量,他率先爆料,帶她去他家人麵前露臉,將她當做靶子一般豎起來。
既用她來堵沈景芬,還撈到了意外的好處。
怪不得隻說是女友卻不說是夫妻,如果一開始就暴露夫妻身份,岑清鈺還怎麼與她自如交往?
叔叔的女友和叔叔的妻子是不一樣的概念,前者還能算是平等關係,後者就是親戚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