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優千學校】這學校和它的名字一樣,是一個有錢有夢的地方,來這裡讀書的學生要麼是豪門,要麼是學霸,要麼兩者都有。
作為書中一個高頻率出現的場景,作者對它的描寫可謂是搜腸刮肚,煞費苦心。為了讓男女主有關浪漫的相遇,專門在學習大門口安插了兩顆櫻花樹。
瞿溪川下車關門,刹那風吹,櫻樹落花,少年清雋似畫,簡直是少女漫中百用不厭的經典開頭。
可他卻不笑,那麼好看的人一點笑都沒有,吝嗇得連牙齒也不肯露一顆。他嘴角一壓,機械地將肩頭上的花瓣拂了下去,周身陰鬱的氣質又回來了。
俞月從另一側出來,看到他的動作,笑了,雙手壓在車蓋上,神秘莫測說道:“不高興,猜猜你書包的側兜裡藏著什麼呀。”
瞿溪川一愣,手往書包的側兜下探去,摸到一個四四方方軟軟的東西。他拿出來一看,是棗泥糕,火柴盒大小,用白色糖紙包著,上麵用黑色筆畫了一個Q版的小溪川,還給他加了兩隻貓耳朵。
筆畫簡潔,線條流暢。
是俞月趁他不注意時塞進去的。
瞿雨月會畫畫?
那雙好看的眉攏起,他捏著糕點的手緊了緊。
俞月唇角藏起的笑完全漾開了,白皙的手蜷彎,向他虛虛地撓了一爪子:“喵~是貓呀。”糯糯的聲音融進花雨裡,平添了一份小俏皮。
他的身子一僵,很快反應過來,眉頭皺得更深,將手中的棗泥糕對著她的腦袋扔了回去。
俞月眼疾手快,糖快碰上她的額頭時,合掌拍住,拿下來攤開一瞧,小溪川變扁了,腫成一個大餅臉。
她心疼得淚眼汪汪:“溪川,你被我拍胖了。”
“……”他扭頭就走。
俞月還在後麵喊:“真的不要了嗎?顏值不影響內在,味道一點都沒變的。”
他放在身側的手攥成一拳,才沒有轉頭和她回嘴。
“咬一口也好啊。”看他走遠,俞月嘟喃著收回聲,剝開糖紙,憤憤地咬了一口棗泥糕,甜甜軟軟的,美得舌頭都快樂起來,“明明就很好吃,下次直接剝了糖紙塞進你嘴裡,讓你知道什麼叫‘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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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
俞月的座位在前三排正中位置,當的是副班長,一個“官大事少”的活,非常符合瞿雨月高調冷酷不乾事的人物形象。
她直起腰板抗了幾天,實在抗不住360全方麵無死角的注視死盯,認慫!正好昨天趕上班裡換座,找個借口調到了後頭坐。
原本坐在她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的同桌,聽到能擺脫她後,高興得快要蹦起來。俞月看到這種情況也不勉強,一個人坐著倒是樂得自在。
此時是第二節課數學,俞月正在腦海裡奮力掘屍,看能不能挖出點線性代數的殘渣,結果白瞎。她是屬於那種大考前勤奮刻苦,大考後放浪形骸型,加之幾年都沒碰數學,撿起來有些難度。
“誒誒,瞧帥哥啊。”前桌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同桌,把俞月的注意力也給吸引過去。
窗外掠過一張桀驁的側臉,鼻高眉深,顴骨到下巴比例精致。男生走得快,過了一堵牆,女主們可惜地歎了一聲,下一秒出現在窗戶外,女生們又齊齊興奮起來。
牆、窗戶、牆、窗戶……女生們的心隨著他的動作一緊一下。
教室裡咬耳朵的聲音越來越多,菜市場一般,鬨得台上講課的徐老頭扯著他的乾嗓子嚎,安靜! 安靜!現在是上課時間。然而女生們的熱情絲毫未減。
“好帥啊!怎麼沒在學校碰見過他。”
“是不是某個明星到我們學校拍照取景?媽媽呀!這是什麼神顏啊,我要粉他。”一女生從課桌上露出手機的一角,不停地拍拍拍。
“啊啊啊……他進我們教室了。”
“是轉校生嗎?”
男生進來了,張嘴就一大嗓門:“老師好,我是新來的轉校生,蕭明睿。”一句話說得鏗鏘有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位要抱著炸|彈炸碉堡的壯士。
俞月摸著下巴打量著,還彆說,脫去偽娘裙,擦淨臉上妝,蕭明睿的顏是數一數二的,作者還真沒虧待了他。
“蕭明睿,是蕭家那位獨子嗎?瞿雨月的未婚夫!!!”
“我去!這是蕭明睿???宴會上我還見過他,一張臉糊得跟人妖似的,沒想到長成這樣,妖孽似的。”
“天啊,瞿大小姐的命也太好了吧,實名羨慕了。”
“實名羨慕+1,我哭遼。”
......
蕭明睿沒管周圍細細碎碎的議論聲,見徐老頭沒理自己(也可能是氣昏了頭),徑直走向俞月坐的位置。
俞月不感到意外,挑眉:“恭喜啊,被放出來了。”
他答了一個“昂”,拉開椅子,自來熟地坐下,趴在桌上,攤成一隻懶懶的樹袋熊。
躺屍!
俞月的手指頭往他肩上一戳,他就像海草一樣動起來了,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把周身的氣質毀個精光。
好……好可怕,俞月收回手指,黏糊糊的,又往他的衣服上抹了抹,嫌棄:“我說你乾什麼去了,怎麼一身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