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淮靜躺了許久。
翻身坐起,眉頭緊鎖。
他起身,連帶著被單床褥都扔進了浣衣間,沉著臉更衣梳洗,去了書房。
沉翦打著哈欠進書房時,冷不丁又撞上了一臉火氣的蕭楚淮。
沉翦頓時謹慎了些,最近主子晨起火氣好像有點大。
蕭楚淮頭都沒抬,“人走了?”
“剛走。”
“查得怎麼樣。”
沉翦拿出來一個小盒子,裡麵是染了半截的香料,“這個是屬下在仙靈宮主殿角落裡發現的。”
蕭楚淮伸手接了過來。
沉翦接道,“主殿常用檀香,但是昨晚等人走後,這香料不知怎麼的被人換成了春信。”
春信,是烈性催-情香的一種。
蕭楚淮看著手裡的東西,有一陣沒說話。
“屬下另外查了昨日誦經的名冊,洛姑娘本該是在主殿誦經的,如此想來,鄧煜應當是對洛姑娘彆有所圖,命人給她用了軟骨散,又點了春信,隻等無人時,再行苟且。”
“但洛姑娘被換到了西偏殿,又請您去照看,所以相安無事。”
“至於元姑娘,好像隻是聽說您因為下雨困在了主殿,所以特地去給您送傘。”沉翦低聲分析著,“所以他們兩人都沾上了春信,大抵是都沒在主殿找到人,在院裡撞上了,所以會做出那等逾越之事。”
“啪嗒”一聲,蕭楚淮手裡盒子扣上,“鄧婁一家,最近是不是挺招搖?”
“鄧煜複職,正好碰上丹堯出兵,是有些動作。”
“嗯。”蕭楚淮應聲,“有動作就等著收了,還以為他們自作聰明耍心機能有點真本事,如今看來也這麼無趣。”
蕭楚淮抬眼,“那元太尉呢?”
昨晚之事,明顯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這背後的緣由,一旦衝著洛家去的,歸根結底是衝著太子去的。
沉翦遲疑片刻,“元太尉如今是肱骨之臣,陛下器重,而且太尉確實德高望重,丹堯一事上話語權頗大,這於公於私,怕是動不了。”
蕭楚淮提筆,簡單的寫了兩句什麼,封到密函中遞給沉翦,“但必要的時候,可以一起敲打敲打。”
沉翦接過來,“明白。”
蕭楚淮獨自在書房裡坐了一會兒。
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慢條斯理的起身。
他出門朝著洛笙休息的廂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