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那你知道他去哪了麼?”風溪納悶,他不是剛還和阿落說過話。
“起,起他……”薑牙看了眼阿落,猶豫道:“起他離開部落了。”
“誒?”風溪很詫異。
阿落聽後急了:“牙小叔,你說什麼?我阿父離開部落了?
風溪忙摟住小孩:“先彆急阿落,聽牙講完。”然後沉靜的目光看向薑牙,輕聲詢問道:“牙,起他有說去哪麼?”
薑牙搖頭:“他不想讓你們知道,他說他最遲明天或後天就回來了。”
風溪皺眉,這是什麼情況?
“阿父他明明說不會走的!嗚嗚嗚,阿父說不會走的!”阿落有些受不了,他掙開風溪懷抱,向部落大門方向跑去。
“阿落!”風溪急忙去追。
彆看阿落人小,跑的還挺快。風溪衝出帳篷區,稍稍避讓迎麵而來的族人,再追出去時已看不見阿落的蹤影了。還好部落隻有一個大門,她追出去,就見阿落蹲在一棵樹下哭。
風溪長長歎了口氣,慢慢走過去,安慰道:“你阿父沒走,他不是說明天或是後天就回來麼,乖,彆哭了。”
風起和阿落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先見到的人,風起不用說,就阿落而言,他是第一個向她釋放出友善信號的人,衝淡了她初來乍到的不安,他的依賴讓她找到了生活在這裡的意義,讓她快速適應了原始人溪這個角色。
她喜歡他天真單純,喜歡他無垢星眸,喜歡他默默陪伴,她從心裡感激著這小小的孩子,她輕輕撫摸著他的頭,不想看到他傷心難過,因之前就是她,讓他被迫離開了父親,傷心難過了好幾天。
“阿母,阿父真會回來麼?”阿落哭花了小臉,還想用小臟手去抹眼淚,被風溪一把抓住了手腕。
風溪一邊給他擦臉,一邊哄道:“你要相信你阿父啊,他從前有騙過你麼?”
阿落努力想了想,最後搖搖頭。
風溪:“你看,你阿父都不騙小孩子的,多好呀,他是個守信的人,所以你也要相信他,對不對?”
阿落乖乖點頭,可還是忍不住問道:“阿母,阿父去哪了啊?”
風溪哪知道!
她知道阿落會這樣問,隻是還沉浸在不安中,她不太會安慰人,唯一能做的隻有陪伴。風溪看他這樣,想了想建議道:“要不咱們去部落周圍找找,也許他還沒走遠。”
“好。”阿落眼睛一下子亮了。
風溪想帶他出去遛遛,轉移一下注意力,沒成想特彆不湊巧,他們在路經溪邊那叢蒿草時,聽到裡麵傳來激烈爭執聲和打鬥聲,還有一個女人的尖叫。
“是,是阿父!”阿落大驚,指著蒿草叢道:“阿母,我剛才聽到阿父的聲音了!”
啊?不會吧,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風起不是外出了,怎麼會出現在這邊?
“阿父!”阿落很擔心風起,掙開風溪手就要往草叢裡衝。
風溪一把將他薅住,同時召喚出係統自帶的剝皮小刀,反手握在掌心裡。她按了按阿落的頭,嚴肅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
她板著一張臉,目光冷峻中還帶著一絲警惕,阿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阿母,小心臟一抽,頓時變得安靜聽話。
風溪讓阿落等在外麵,自己扒開蒿草潛了進去,在接近目標的過程中,她隱約聽到那女人大罵某人是廢物,還說什麼逃不了,就一起殺了什麼的。
風溪不由打了個激靈,她停下腳步,不敢冒然衝過去,以免這群惡徒被驚擾到,再對風起下殺手。
她想了想大喊了聲:“誰在那兒?”如果是心懷不軌的人,肯定會被她大喝聲嚇到,趁機逃跑。
打鬥聲和叫罵聲果然在下一瞬停滯下來。
還沒等風溪放鬆,蒿草叢中傳來有人快速接近的沙沙聲。
風溪眸子一寒,握緊手中小刀,提高警惕,目光緊盯那個方向。
“溪,你去死吧!”蒿草被扒開的瞬間,一個全身黑不溜秋的女人躥了出來,她手中握著什麼,狠狠刺向風溪的肩膀。
風溪想都沒想,一腳踹了過去,將女人踢倒後,她才看清她的臉,竟是女大佬薑灣。
“是你!”
偶買噶,女大佬終於要對她動手了!
想到她剛穿過來,原主大腦裡殘存的被害畫麵,好像也是在草叢之中呢!
風溪後知後覺驚出一身冷汗。
“溪,去死吧!”薑灣從地上爬起來,又一次舉起手中那個東西。
風溪這次有準備,手上小刀剛要揮出,就從她後方奔出兩個男人,一個撲抱住她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另一個迎上薑灣,正好被薑灣手中的東西刺到。
“溪,你沒事吧?”抱住她的是古山,另一個就是風起了。
古山焦急得把風溪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起開,礙事!”風溪拍開他的手,忙起身去查看風起的傷勢。“起,你沒事吧?”他渾身僵硬,手臂上流出來的是黑血。
全身黑不溜秋的薑灣,沒想到風起會為溪擋下這一刺,她望著他們瘋狂大笑著:“死吧,一起死吧。”她惡狠狠瞪向風溪,又要拿那東西刺風溪。
“啊!”風起卻不顧全身僵硬暴起,一骨刀劃向她的手臂,直接砍斷她握凶器的手,而他自己也因移動身體,加速了中毒,重重摔在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