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安撫嚴猛(1 / 2)

嚴猛性格較為陰冷,屬於那種睚眥必報的典型江湖人士,吃了虧,肯定要想方設法扳回一城,本金,利息,一樣都不能少。本以為趙鳳聲回來,自己大仇有望得報,可沒想找趙瘋子還沒等自己開口就封死了所有可能性,嚴猛混跡江湖久了,自然腦袋靈光,明白那一番話表麵是跟張小光閒聊,實際說給自己聽,於是很識相地不再談論報仇話題,悶頭喝酒,鬱悶吃菜。

“老嚴,好久不見了,咱哥倆走一個。”趙鳳聲舉著高腳杯笑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嚴猛即便心裡再不是滋味,也不好意思將肺腑之言擺到桌麵上討論誰對誰錯,趙鳳聲幫他叫做情義,不幫叫做本分,良心買賣,全看人家心裡如何權衡。

嚴猛悶悶不樂灌進去一口苦酒,驢臉泛起一股油膩光澤。

“老嚴,我記得你兒子比大剛他兒子大吧?”趙鳳

聲幫嚴猛倒滿酒,柔聲說道。

“大兩歲,上小學了。”嚴猛蔫不拉幾答道。

“再等幾年就能禍害小姑娘了,咱們也該頭疼了,記得第一次跟你喝酒,我那會還不到二十,一臉疙瘩豆,腰挎西瓜刀,見誰都敢噴一臉唾沫星子,甭提有多二。轉眼間十來年過去了,一幫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痞子們都成家立業了,哎!~真是歲月不饒人。”趙鳳聲唏噓感慨道。

“生子,咱倆這交情,用不著拐彎抹角,想說什麼就說吧。”嚴猛聽出了他話裡有話,喝了口鐵觀音,潤了潤炙熱的喉嚨。

“去年唐宏圖跟我說過一番話,當時感觸不深,等到今天才砸吧出一些滋味,二哥是過來人,說的話未必適用於大多數人,但肯定讓咱們受益匪淺。”趙鳳聲沒等嚴猛答話,摩挲著酒杯,自顧輕聲道:“他說人呐,熬到一定程度,可以與天鬥,可以與地鬥,但唯獨不能與人鬥。光腳的總比穿鞋的多,想跟你玩命的但凡有一個,那就得睡不著覺吃不下飯。老嚴,咱雖然沒熬到二哥那種境界,可也不是當年一窮二白的

混小子,有父母,有家人,何必跟一幫年輕人死磕到死。贏了,未必能善了,輸了,更丟人現眼,所以我勸你退一步海闊天空,能忍則忍。”

嚴猛冷哼一聲,攥著玻璃杯的手掌凸起青筋,咬牙道:“吃虧的人又不是你,當然可以大言不慚說著風涼話,十幾萬的生意說沒就沒,我那幫兄弟還被羞辱了一夜,你說這口氣我怎麼能咽下去,換做是你,兄弟被人揍了,能縮起脖子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去年鬼狼爺手下那個呂刀魁捅了花臉一刀,你不是照樣跑上門去砍了人家三刀出氣?算了,我也想明白了,花臉和大剛是你兄弟,我隻不過是一個外人,咱們以後各走各的路,誰他媽也彆求誰!”

見到嚴猛翻臉準備走人,大剛豁然起身,拍桌子吼道:“嚴老驢!你特娘貓尿灌多了吧,說啥屁話!生子咋就拿你不當兄弟了,他在省城跟人玩命,全是自己在那跟人乾,叫你去幫過忙麼?!他就怕把咱兄弟坑了,所以一個人抗不下去也得硬抗。啥叫兄弟?明知送死還要把你拉過去墊背,他媽的不叫兄弟,那叫踹你下水!設身處地為你著想,才他媽叫夠意思!這

次亮子回來,還了生子一筆錢,他頭一個就想要拉著你一起乾,為啥拉你一把?因為你跟我一塊被雷斯年坑了,他不忍心叫你吃虧,寧肯自己一分錢不要,也先想彌補咱倆損失!操!三十多的人了,天天比娘們心眼還小,想滾就滾,以後彆在老子麵前晃悠,誰他媽願意待見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