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豬一樣的隊友(1 / 2)

翟紅興輸了?

趙鳳聲自己都不相信能扳倒省城的參天大樹,翠園籠鬥,自己九死一生,全靠了傻小子神兵天降才能夠僥幸保住一命,無論是城府心機,還是逞勇鬥狠,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對手,於是將盧老板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笑而過,“盧老板這話說的太大,如果是我,肯定會把賭注放在翟紅興那邊,畢竟他已經贏了幾十年,是常勝將軍,平白無故輸在一個年輕人手裡,你信麼?”

“一個坐擁天時地利人和的地頭蛇,讓一位初出茅廬的過江龍逼得避而不戰,結果一目了然,即便他能夠笑到最後,翟紅興三個字也會名聲掃地,他輸的不是結局,而是氣勢,以後的省城,誰還會對他俯首帖耳?”盧老板目光清澈說道。

趙鳳聲用手指彈掉煙頭,將過濾嘴隨手扔到垃圾桶,好奇道:“聽盧老板的弦外之音,應該不是置身事外的看客,究竟在這場賭局中下了多少賭注,盧老板

能否告知一二?”

盧老板眼神閃過一絲奇異神色,轉瞬即逝,似乎在訝異年輕人的視線如此透徹,幾乎跟江湖浮沉多年的老狐狸有的一拚。沉默了半分鐘,盧老板把心一橫,徐徐說道:“混跡商場,跟官場起伏是一個道理,講究站隊排位,站錯了隊伍,說明自己的眼光和氣運出了差錯,不能怨天尤人。說實話,我跟翟紅興沒發生過交集,不存在仇恨,隻是我覺得翟紅興的作法嚴重違反社會定律,一個隻有對手沒有朋友的孤臣梟雄,最終的結局顯而易見。”

“趙先生,不瞞你說,我多次邀請錢總來酒莊遊玩,本身就是一個信號,有心人肯定會一目了然。錢宗望先生大才,玩的是陽謀人心,翟紅興走的是旁門左道,江湖宵小的魑魅魍魎而已,手腕格局,高下立判,我把賭注壓在泰亨,自認能夠穩操勝券。”

趙鳳聲善意打量著氣度不凡的中年人,覺得他比泰亨那些股東更要深謀遠慮,在趙鳳聲心裡,早就認定了錢胖子最終翻盤,唯一的擔憂,隻是他的健康問題。

自己不過是一具盾牌,負責防守反擊,保命有餘,攻擊力不足,能否擊敗翟紅興,全要靠錢宗望在後麵出謀劃策,而決定兩大集團成敗的,似乎跟實力無關,而是比拚錢宗望能活到多久。

翠園的事情敗露以後,翟紅興借機隱匿,看起來是狼狽逃竄,但趙鳳聲卻嗅到了一種殺機,一種比起以前更加炙熱的殺機,省城頭號梟雄,似乎在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吹響進攻號角。

泰亨此刻就像是擱淺在沙灘上的鯨魚,盲目而瘋狂地掙紮,翟紅興像是經驗豐富的漁夫,暫時不動手,不代表他沒有殺死鯨魚的能力,而是等待鯨魚自然死亡,或者不讓鯨魚回到海裡,然後不費吹灰之力獲得一筆天價酬勞。

究竟是魚歸大海,還是翟紅興坐享其成。

錢宗望有幾天活頭,成為重中之重。

可惜從目前的牌麵來看,贏麵極小。

趙鳳聲在很小的時候,經常聽到混社會的痞子們經常說的一句話,多條朋友多條路子,泰亨前路堪憂,盧老板又是一位實力強悍的地頭蛇,自然不會放過結

交盟友的機會。

趙鳳聲擠出一個燦爛笑容,伸出右手,誠摯道:“盧老板,我在泰亨隻是一名無名小卒,不敢以什麼名義做出保證,但我以個人身份,非常高興能跟盧老板達成共識,希望咱們以後有合作的機會,凝心聚力,共贏共利。”

見到第一位能跟翟紅興硬碰硬而立於不敗之地的年輕人伸出橄欖枝,盧老板受寵若驚,伸出兩隻手惶恐道:“趙老弟,您這話太謙虛了,誰不清楚您是泰亨頭號大將,不敢當啊!以後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我盧苑一定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先前還稱呼趙先生,如今稱呼趙老弟,一個稱謂的不同,其中蘊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喂,你倆那麼親熱乾啥,在那攀親家呢?”

大剛從睡夢中蘇醒,瞅見倆人交談親熱,雙手舒展,打了一個哈欠問道:“盧老板,你攤子鋪的這麼大,一看就是場麵人,光是讓我們喝酒看草,有啥意思,有沒有啥特殊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