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信條(1 / 2)

翟紅興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獨自離開,吩咐黎槳把趙鳳聲帶到一處屋子。

七步蛇直接走到臥室,趙鳳聲望著鋪著鴛鴦的大紅床單,心裡暗自嘀咕,琢磨翟紅興在他臨死前是否會玩一出極儘羞辱的畫麵?

想到晚節不保,趙鳳聲頭皮一陣發麻,本著士可殺不可辱的心情正要抄起凳子奮起反抗,阿春突然掀開床板,呈現出一道階梯,阿春自顧自走在前麵,黎槳掐住趙鳳聲的肩胛骨,嘴上卻十分客氣說道:“客隨主便吧,趙先生。”

“不進行不行?我有風濕和夜盲症,沒辦法在地下室待著,要不…咱換個地方?”趙鳳聲胡謅八扯道,隻要不停移動,黎槳和阿春犯錯的幾率越高,他就能夠尋找到對方有可能出現的破綻,到時候發動雷霆一擊先乾掉小黑猴,雖然很難跟阿春打成平手,但憑借

蹲牆功打磨出的腰腿功夫,逃命還是不成問題。

“很抱歉,趙先生,這是翟爺的吩咐。”黎槳典型的麵慈手黑,表麵和風細雨,手中卻陰狠毒辣,跟十幾歲孩子差不多大小的手掌頂住大椎,膝蓋狠狠攻在趙鳳聲的大腿上。

趙鳳聲隻感到像是被鐵錘砸了一下,疼痛鑽心,身體不受控製往前栽去,順著台階叮鈴咣當不停打滾,猶如騰雲駕霧。

好不容易停駐翻滾的身體,一隻皮鞋正好踩在他的麵部。

阿春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狠人,上次不僅在打鬥中吃了小虧,主要連累自己被黎爺打斷了一條腿,深仇大恨,不能不報。在翟紅興麵前,他自然不可能露出獠牙,但離開了翟爺視線,阿春的暴戾噴薄欲出,反正老大發了話,趙鳳聲這條雜魚遲早要成死魚,現在蹂躪一番,沒人會說他什麼。

阿春拿皮鞋使勁碾壓著討厭家夥的腦袋,濃眉大眼

充斥著猙獰色彩,“小子,今晚爺爺陪你玩個夠。”

“我…是…你…大….爺!”

趙鳳聲艱難發出聲音。

他活了這麼大年紀,沒少挨揍,也沒少吃癟,可都是白刀子變成紅刀子直來直去,哪曾被人如此羞辱過。既然命不久矣,那就能賺多少是多少,扭曲的五官迸發出淩厲表情,右手猛然抓住阿春腳腕,一扣,一揚,膝蓋撐起身體,宛若獵豹一樣撲向阿春。

趙鳳聲先是挨了黎槳一記陰招,大腿軟綿綿無法發力,等到撐直身子,才發現自己成了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半步崩拳還沒砸在阿春臉頰,對方就已經抓住他的衣領,一拳鑿在他的顴骨,隨後大腳丫子正中他的胸口。

噗!

空中飄出一道血箭,還有一條消瘦身軀。

趙鳳聲後腦勺磕在牆壁上,摔得七暈八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他大力喘著粗氣,牙齒和皮

膚遭到大力襲擊後迸發的傷口,導致血流不止,趙鳳聲一口又一口吐出鮮血,努力睜開烏青的左眼,望著一高一矮兩條模糊身影,淒涼笑道:“虧你們在省城都是有一號的人物,竟然乾出落井下石的勾當,有本事一個一個來,老子全都接著。”

阿春摸著酸疼的腳踝,稱得上標致的五官遍布厲色,一瘸一拐走到趙鳳聲身前,又是一腳踹出,皮鞋前端跟趙鳳聲肩頭來了次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