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董事會主席(1 / 2)

躺在重症監護室的錢宗望終於清醒,但是醫生說他的病情很不穩定,雖然睜開眼,可意識還較為模糊,礙於責任重大,醫生每天隻肯留出半個小時的探望時間。

這可憐巴巴的幾十分鐘,還不夠擔憂父親的錢天瑜一個人享用,被她全部霸占,其他人,隻能隔著玻璃看著大小姐握著父親手腕低語輕念。至於說什麼,無從知曉,整個泰亨董事局的決策,全靠錢天瑜口頭傳達,誰也不敢質疑大小姐的口頭傳話,因為她不僅僅是錢宗望的女兒,還是董事局排名第二的大股東。

趙鳳聲守在監護室外麵,時不時用餘光掃描著來往人員,判斷來人的身份信息,小心翼翼,不厭其煩,像是一條儘忠職守的牧羊犬。

趙鳳聲用食指剮蹭著今早剛打理完畢的光潔下巴,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皮膚的觸覺,又仔細摸了摸,發現是幾根胡須沒有清理乾淨。趙鳳聲從褲兜掏出一個小巧的玩意,拇指輕輕一推,寒光乍現,在荊棘部位一

抹,幾根碎小的胡茬黏在鋒利的刀刃,趙鳳聲用力一吹,胡茬紛飛,刀刃重新歸於乾乾淨淨,他嫻熟地隱匿刀鋒,裝入褲兜重新收好。

從黎槳那汲取教訓,趙鳳聲還是覺得弄把武器防身比較安全,萬一讓人抓住虐待,也好有資格殊死一搏。慣用的唐刀,顯然不符合輕便、攜帶、靈巧,這幾種要素,揣在褲腰帶上招搖過市?沒準遇到不懂行的憤青,當成鬼子一擁而上,揍成豬頭也沒地方講理。

再說省城的刀具管理製度極其嚴格,抓住後惹得一身騷,趙鳳聲做賊心虛,最不願跟警察打交道,但安全問題又不得不防,於是找了條路子,弄了兩把刀,一把造型精巧的彈簧刀,一把放在後備箱的唐刀以備不時之需,等到雙刀在手,趙鳳聲總算找回了點久違的底氣。

見著錢天瑜走出重症監護室,趙鳳聲迎過去,小聲問道:“錢總情況怎麼樣?”

“比昨天要稍好一些,但還不太穩定。”錢天瑜臉上呈現出頹敗的灰白色,咬著粉嫩的嘴唇,“有個重大決定,去你房間再說。”

趙鳳聲從未見過大小姐如此鄭重其事,心神一凜,邁開大長腿在前麵帶路。

剛剛走進房間,錢天瑜張口說道:“我爸讓我競選董事會主席。”

“董事局主席?”

趙鳳聲絲毫磕絆都沒打,脫口而出道:“那不是好事麼?”

“董事局主席選舉有著明確的規章製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錢天瑜搖頭輕歎道。

“當爹的生病住院了,沒精力打理,把屁股底下的位置讓給女兒,這不是合乎常理嗎?再說泰亨是由錢總一手拉扯大,自己家的買賣,難道你去接班,還有人敢跳出來說三道四?”趙鳳聲疑惑問道。

在他看來,這種事根本沒什麼值得爭執,就像是桃園街賣燒餅的老楊乾不動了,把爐子和攤子交到幫襯多年的兒子手上,其它小商小販有資格指手畫腳?攤子和燒餅都姓楊,街坊們心知肚明,老子傳給兒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道理?誰有資格去說老楊的兒子不能在那賣燒餅?扯淡。

“董事局主席責任重大,代表董事會領導公司的方向和策略,董事局主席的產生,必須有半數以上的股東投票,才能夠順利當選,這就意味著我必須得到一半以上的股東支持。那些股東雖然是我爸的老朋友,但關乎到公司生死存亡的重大抉擇,他們未必會把賭注壓在我身上。畢竟我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性,在他們心裡不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黃毛丫頭,許多股東還是男權主義者,遵循著傳兒不傳女的封建思想,覺得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說什麼也不會把泰亨的前程交給一個外人去打理。再說我爸清醒後,隻有我一個人能跟他交流,這樣很容易引起誤會,大家覺得我是在背後搗鬼,趁著我爸病重,假傳聖旨,想在大寶回來之前獨攬大權,當一個野心勃勃的女王。”錢天瑜將心中的憂慮一五一十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