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筷子(1 / 2)

崔亞卿和趙鳳聲同居了?!

當三妮發現二姐已經和姐夫生米煮成熟飯,恨不得拿起大喇叭讓所有人和她普天同慶,大齡剩女擺脫單身,這是多麼值得慶祝的時刻。

或許是為了能親眼目睹姐姐姐夫在床上顛龍倒鳳,三妮厚著臉皮,提出要和二姐一起住在趙鳳聲的家裡,初經人事的崔亞卿涉及到羞人的問題,哪能如她所願,冷著臉把心懷不軌的三妮撇下不顧。

臉皮粗糙厚實的三妮不依不饒,軟磨硬泡,外加不請自來爬上趙鳳聲家的牆頭,結果就是崔亞卿依依不舍地搬離了老街,和三妮回到自己小窩居住。

趙鳳聲沒了佳人在懷,起得很早,天色微亮就毫無睡意,一骨碌從床上爬起,練了一個小時蹲牆功,神清氣爽,又開始練了幾遍李爺爺傳授的太極招式,可反複梳理也摸不到頭緒,不是覺得出手力道火候不到位,就是覺得氣息紊亂,和出招韻律不在一個節奏。

洗漱完畢,吃罷早飯,趙鳳聲意識到自己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入流,碰上了硬茬子隻有挨虐的份,再加上那隻幕後黑手和沐金福虎視眈眈,沒準哪一天就給他致命一擊,總不能靠著傻小子保護一輩子吧,於是本著打鐵還需自身硬的心態,趙鳳聲走進了八條十五號的大門。

老槐,清風,古樸小院。

趙鳳聲進入李爺爺家的院中,望見和鋼鐵叢林格格不入的清雅場景,心神一片祥和。

推門進屋,相貌清臒的老人依舊端坐在那張花梨木的太師椅,麵前擺放著一張小桌,一碟鹹菜,一碗小米粥,半個饅頭,屋裡彌漫著淡淡的食物香氣,不等師傅招呼,趙鳳聲自覺搬來那張小馬紮,坐在李爺爺對麵,殷切笑道:“師傅,今天怎麼吃飯這麼晚。”

李玄塵頭也不抬,對桌上的食物細嚼慢咽,騰出空閒緩緩說道:“不是我晚,而是你早,你前幾天不是日上三竿才肯出被窩嗎?今天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崔家那二丫頭今天沒在

你屋裡過夜吧?”

趙鳳聲被一語道破真相,尷尬一笑,“師傅,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透吧。”

李玄塵夾了塊清脆爽口的鹹菜放進粥中,篩去略微濃烈的鹹味,不緊不慢道:“言語音低,神疲肢倦,麵色蒼白,爪甲不華,這是氣血兩虛的征兆。前一段時候又受過大傷?現在正是調養身體的緊要關頭,切勿貪圖情欲之快。精、氣、血乃人健康之根本,不要仗著年輕就肆意揮霍,傷了根本。一上歲數,身體機能就會急速下降,你身體底子本來就很弱,剛出生時就差點進了閻羅殿,到了十來歲才稍微好轉,靠著蹲牆功和不要命的那股狠勁才漸漸趨於平穩,但要論起先天體質,且不說賽金枝家那頭天賦異稟的猛虎,就連二妮你都拍馬不及,以後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要以為自己身手不錯就出去惹事,一山更比一山高,論身手,你差的太遠。”

趙鳳聲重重點頭,正如師傅所說,他小時候就是個病秧子,打出生起就三天兩頭往醫院跑,藥沒少吃,

針沒少挨,上小學了也因為體弱多病沒少受欺負,要不是靠著大剛和郭海亮罩著他,估計早成了班裡的出氣筒,因此除了兄弟情義,趙鳳聲還有一份莫名的感激藏在心底。

李爺爺的話裡七分關懷三分不滿,趙鳳聲明白師傅是惱怒他不自重,他不生氣,反而有種被關懷後的感動。趙鳳聲笑意然然問道:“師傅,這也不能怪我,我這幾天光當縮頭烏龜了,誰也沒招惹,平白無故挨了一刀,我找誰說理啊。”

李爺爺抬頭望了他一眼,搖頭道:“你今年流年不利,災禍頻發,疾病纏身,破財破丁,最好關起門哪裡也不要去,否則彆怪我這個當師傅的沒提醒你。”

流年不利?

趙鳳聲呲著牙撓頭道:“有這麼邪乎?師傅,能給破一破不?怎麼感覺災星附體一樣,走到哪都像長了一張挨打的臉。我記得以前您說過我八字不太好,是不是這幾年倒黴啊?”

“要是能破,我還用在老街裡安度餘生?玉皇大帝

早就把我接到天庭享福去了。”李爺爺白了他一眼,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轉而正色道:“這不是八字學,而是紫微鬥數,兩者不是一回事。”

“紫微鬥數?啥高科技?”趙鳳聲驚愕道,他對這四個字不太熟悉,隻是記憶中隱約聽過這個術語名稱。

李玄塵輕咳嗓子,沉聲道:“紫微鬥數為五代末的陳摶陳希夷所創,而漢族民間流傳一種說法為呂洞賓傳給陳希夷,陳希夷再將紫微鬥數傳給其子與徒,而之後數百年間,此術一直以孤本形式在其弟子和後代中秘傳,此為其相關文獻稀少原因之一。在流傳過程中,漸漸被分為南北兩派,北派三卷本被道教典籍《續道藏》所收錄,南派四卷本,直到明朝嘉靖年間才由江西吉水的地理學家羅洪先刊刻流傳,即後來的《紫微鬥數全集》和《紫微鬥數全書》,但是皆為清同治時期的刻版。從此書內頁即可得知其非一時一人一地之作,該書後來曾由江西名號“負子子”的潘希尹所補輯,亦由福建關西後裔楊一宇所添閱。紫微鬥數

雖在清末崛起,但是早期的命理學中有八字學獨大的情形,隨著時代變遷,紫微鬥數與八字學並稱華夏近代命理學中的兩大顯學,且淩駕八字學的形勢,現在紫微鬥數也逐漸被人所重視,普及到大江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