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唐氏太子爺(1 / 2)

女服務員奮力掙脫鹹豬手後倉皇逃竄,臉上五官全部掛滿驚恐,好像房間裡關押著一頭千年厲鬼,走過拐角才拍著胸口貪婪喘著粗氣,一副劫後餘生的僥幸神情。按理說,她也算每天見過不同客人的圓滑角色,不可能像個小女生那樣把驚慌失措都表露在臉上,由此推斷,唐耀輝肯定做過讓她心靈上難以承受的事情,才讓她這麼惶恐不安。

唐耀輝閉起眼,輕輕嗅著還飽含服務員體味的指尖,一臉陶醉。

“小輝,好久不見想死哥哥了,最近有什麼賺錢的買賣沒有,帶老哥也玩一玩啊。”老佛起身把唐耀輝拉到自己旁邊座位,動作親密熱絡,光憑老佛臉上浮現的狂喜,就會讓人錯以為是許久不見的兄弟再度相逢,但實際上,老佛和這位唐氏集團太子爺,根本沒見過幾次麵,說不上熟,更談不上親近。

唐耀輝回應一個很應酬的淺笑,被老佛拉拽到座位

上,掃了一眼趙鳳聲和大剛,最終對老佛歪嘴笑道:“賺錢的路子多了,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吃下。”

桌上和唐氏太子爺相識的也就老佛一人,趙鳳聲大剛沒有和唐耀輝打過交道,也就沒有起身相迎,點了點頭算是意思一下。從打算在唐宏圖找到線索後,趙鳳聲就對他身邊親密的人進行過一番調查,唯一的寶貝兒子,當然也就不可能遺漏。

趙鳳聲經過不少人打聽,唐氏太子爺的過往可謂是劣跡斑斑、罄竹難書。據傳言唐耀輝小時候因為身體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樣,遭受到不少的白眼和嘲笑,整個童年,都在陰霾和憤恨中度過。致使長大以後,心裡就難免出現一些負麵情緒,隻要是敢對他走路姿勢或者萎縮小腿指指點點的,輕則痛毆一頓,重則把對方迫害的妻離子散,各種陰毒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由於唐宏圖在黑白兩道都有著深厚的關係,也沒人敢把唐耀輝怎麼樣,再加上唐宏圖沒有給兒子及時醫治病患,心中始終充滿著一份愧疚,總是嬌慣忍讓,更加使得唐耀輝無法無天飛揚跋扈。

唐耀輝“身殘誌不堅”,最大的癖好就是喜歡玩女人,而且有人說他最中意虐待式的蹂躪,打罵、撕咬、淩辱、都是唐公子的拿手好戲,把對方的肉體和精神上全部摧殘一遍,是他最大的快感。但凡經過他手的女人,幾乎沒人能撐到三天以上,所以隻要是聽說過唐耀輝名聲的女人,基本都會和他保持最大距離,連閱人無數的坐台小姐都不太敢接他的生意,就算是給上天價的過夜費,也不敢伸手掙這筆錢,怕有命賺,沒命花。

唐耀輝經常做的事就是開著豪車,在大街小巷中尋找獵物,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無論是富家千金還是有夫之婦,都會想方設法弄到床上。光是被他淩辱後自殺的女人就有兩個,精神異常的就更多,所以唐氏太子爺就成了女性眼中的惡魔,比起縹緲不可見的厲鬼,還要懼怕三分。

“小輝,到底有什麼賺錢的路子,快說來聽聽。”老佛給唐耀輝殷勤倒了一杯水,黑色臉龐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他們這些混子既要養家糊口,還要養情人

小弟,每個月的開支都是一大筆費用。所以最想乾一些用關係網套來的“俏活”,不用付出代價,還能獲得不菲收入,幾乎是百利而無一害,於是老佛對唐氏下一代掌舵人極儘討好,想走一走他的門路。

唐耀輝嘴角輕微勾起,泛起一個似乎是不屑的笑意,傲然道:“有一個給高速上鋼材的項目,前麵招標的手續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中標應該是十拿九穩。但大頭是國企拿走,分到各個企業的也有十幾家,我準備和鬼狼爺整合資源,把其他的小魚小蝦統統吃掉。老佛,有興趣嗎?”

鬼狼爺。

武雲市當仁不讓的巨擘大梟,在道上具有決定性的話語權。不說唐宏圖已經是半黑半白急流勇退的老人,就算巔峰時期的唐宏圖也不太敢和對方叫板。鬼狼爺不僅小弟眾多,而且本人極為驍勇善戰,曾經有過一人砍翻十幾人的彪悍戰績,要知道痞子單打獨鬥可能不算出眾,但打群架,下黑手,撿漏,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能在群戰中一人挑翻十幾個精於混戰的痞子

,絕對算得上身手了得。

但凡和鬼狼爺做對手的,不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就是落下終身殘疾,極少有人能完好無缺走出武雲市,單論戰力而言,和沐金福一時瑜亮,隻不過鬼狼爺坐上龍頭老大的位置之後,就不太親自動手,把武雲市天字號打手的名頭拱手讓給了沐金福。到底倆人誰更能打,武雲市的痞子們還是更傾向於叱吒武雲的鬼狼爺。

鬼狼爺用殘酷的手腕和殺伐果斷的作風,奠定了他獨一無二的江湖地位,可以說隻要是社會上的摸爬滾打的人物,都對鬼狼爺又敬又怕,當然,敬也許隻有十不足一,更多的是懸心吊膽。

老佛聽到這個名字後臉上陰晴不定,憋了幾秒鐘,臉也隻是紅通通的,沒有蹦出半個字。雖然他和鬼狼爺綽號中帶有一佛一鬼,聽起來半斤八兩,但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老佛”這個綽號還是帶有調侃意味較為濃厚,鬼狼爺的綽號就不摻雜一絲水份了,實打實的讓人怕,怕的聞風喪膽。老佛這種級數的“大哥”

,也就是相對於普通小痞子而言,對上了叱吒風雲鬼狼爺這樣的巨擘,還是差了幾個檔次。並且讓老佛難堪的是,唐耀輝這麼說,擺明了要拿鬼狼爺壓一壓他,言外之意很明顯,和我唐耀輝合作的人,是這種響當當的名角,你老佛,還差了不少火候。

如果這種事放在往常,大剛免不了冷嘲熱諷一番,今天大剛卻出奇地沒有吱聲,隻是一口一口灌著白水。他和老佛算是同類人,也是接近一個水平線上的人,老佛被當眾羞辱,他心裡也不舒服,還有種兔死狐悲的難言之痛。

趙鳳聲見到場麵有些尷尬,伸出手向唐耀輝遞去,微笑道:“耀輝你好,我叫趙鳳聲,現在跟著唐總混飯吃,以後還承蒙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