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兒子,咱回家 (下)(1 / 2)

兒子,咱回家 (下)

死了人的房子,自然不適合居住,再說盧懷遠對羅弦月恨之入骨,不可能做出守念亡妻那種蠢事。婚房是不能住了,幸好盧家有的是錢,不缺安身之所,盧懷遠帶著趙燕雀,來到了位於郊區的一處彆墅。

趙燕雀自從上了車,就不哭不鬨不喊不叫,隻是緊閉雙眼,躺倒在地。對於一個六歲大的男孩而言,遭遇類似綁架的事件,恐懼是肯定的,但是趙燕雀此時卻想著另一件事,自己的媽媽,真的死了嗎?

孩子對於死亡,充滿未知,但是看到大人們對死亡談虎色變,自然而然會覺得那是不好的事情。趙燕雀隱隱約約覺得,媽媽會離他而去,很長很長的時間見不到了…..

盧懷遠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興致勃勃望著被隨意丟到地板上的趙燕雀,咧嘴笑道:“小樹,你說一個人不吃不喝,幾天會死掉?”

站在他旁邊的男人身材魁梧,肩膀異常雄厚,相貌卻跟女人一樣,唇紅齒白,膚色細嫩,尤其是一雙帶

有憂鬱氣質的大眼睛,肯定能俘獲不少女人芳心。

魏小樹,盧懷遠為數不多的死黨之一,兩人不僅是同學,還是世交,不止他們倆交情莫逆,魏家也攀附在盧家左右多年。魏小樹的爺爺從做苦力到管家,一年一年,熬過了不知多少春秋,現在媳婦熬成婆,盧家家主念在魏家子孫忠心耿耿,允許他們自立門戶,在盧家的幫襯下,也成為江南排的上號的大富之家。

光有錢,頂多算是暴發戶。名門望族的恐怖,不在於財產積累程度,而是社會影響力,參政議政的資本,人脈圈子,發言權等等。像盧家這種在江南繁衍生息百年的古老家族,豈能僅用金錢衡量?

魏小樹經商能力平平,習武卻天賦異稟,看到課本就頭疼,看到拳法就眼睛一亮。小時候,跟盧懷遠在家裡嬉鬨時,從地窖裡翻出幾套誤以為是醫學的古書,魏小樹看的津津有味,連飯都吃不下,盧家的人見到他喜歡,就讓他帶回家,沒想到竟然是一本古拳法,幾個月之後,魏小樹參悟出七八成,在同齡人中成為單挑無敵的存在,所以時常跟在盧懷遠身邊,充當半個打手和半個玩伴的角色。

縱觀曆史,能陪太子讀書的人,往往會封侯拜相,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麵對盧懷遠的問題,魏小樹眨了眨歐式深邃雙眼,認真答道:“因人而異,成年健康人,如果不進食,一周左右器官會慢慢衰竭,堅持一個月左右就會死亡。但如果不喝水的話,一周內必死無疑。像他這麼大的孩子,應該三天左右吧。”

魏小樹語氣輕柔,口音軟糯,很像是女人聲線。

魏小樹這人彆的方麵沒有出奇之處,甚至有些愚鈍,但由於常年習武,對人體構造極其了解,比如經脈,穴位,大小周天,隻要是關於人體的問題,信手拈來。

綜合而言,魏小樹是一位如假包換的武癡。

癡,就會專,聰明人想的太多,反而欲速則不達。

“三天?等得太久,沒意思。你亂七八糟的雜書看得多,有沒有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酷刑?”盧懷遠現在滿腦子都是報複和憤怒,折磨小燕雀,相當於折磨羅弦月,同樣會產生變態快感。

“酷刑啊?”魏小樹撓著最流行的錫紙燙,思考片

刻,“挺多的,黥刑,車裂,淩遲,霹靂車,如果說生不如死的話,有種浴桶刑,就是將犯人泡在一個隻有頭能伸出來的浴桶中,然後在他們臉上塗上牛奶蜂蜜,以此來招蒼蠅,行刑時,會定時給犯人喂食,數天之後他們就泡在自己的糞便裡,清醒地忍受蛆蟲和蠕蟲蠶食他們的身體,最後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一具骷髏。”

“行!彆說了!聽著都惡心。”盧懷遠突然覺得有些作嘔的感覺,他當了三十年的好人,想要變成壞人,一時間還不適應。

魏小樹訕訕一笑。

盧懷遠盯著趙燕雀,越看越來氣,啪!一巴掌狠狠扇在吹彈可破的蘋果形狀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