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你怎麼了。”淩菲看見他突然倒下心底既緊張又害怕,扶住他健壯的身軀,手心感覺濕潤,低頭一看,手掌一片血紅,而他的腹部汩汩流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中的刀,“你受傷了。”
一個男人站出來,“淩小姐,我剛才在旁邊看著,淮哥的傷是為保護你擋下的。”
淩菲掃視一眼男人,“你是陳淮的人吧,你負責把他帶回去找個醫生治傷。”
男人問道:“淩小姐,你現在就要離開淮哥嗎?”
淩菲說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聽到淩菲無情的回答,陳淮眼中閃爍的期待之光,瞬間黯然失色,神色被憂傷失落所覆蓋。
男人看見陳淮沮喪的模樣,不忍的為他說話,“你們之前好歹有過情意,現在就算分手了,也應該等他的傷好了再走吧。”
淩菲沒有說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男人對她的背影喊話,“淩小姐,你好狠的心,淮哥現在是最脆弱最需要你的時候。”
陳淮眼神悲痛隱忍,嚴厲嗬斥,“閉嘴,不準為我說話,是我對不起她,讓她走吧。”
“可是……”
陳淮強忍身體劇痛,出聲打斷,“讓她走,誰也不準阻攔,違抗者,死。”
淩菲離開了,留下陳淮一人,原來充滿著熱鬨和歡聲笑語的房子現在因淩菲的離開,空氣中彌漫著冷清落寞,剩下陳淮一人每天獨守空房,他不是一個人看著雨水發愣,就是抱著一隻兔子自言自語,又或是盯著綠油油的菜地回憶美好的過往,一盯就是一整天,並且不吃不喝什麼話都不說。
偷來的幸福短暫又甜蜜,像一陣風吹過,一場美麗的夢,這場夢該醒了。
在身邊的手下看來,他們淮哥瘋了,而且瘋得不輕,建議找個心理醫生瞧瞧。
毫不猶豫離開陳淮的淩菲,在酒店裡住一段時間調整好心態,然後重新回到了顧承的身邊。
麵對毫無預兆回到自己身邊的淩菲,顧承心情難以複加的欣喜和失而複得,他不知道他這些日子是如何度過,像個行屍走肉無法安定,每天隻能躺在她床上聞著被子裡殘留的她的香氣才能入睡,連夢裡都是她的身影和聲音。
顧承緊緊抱著她,不停親吻她的頭發她的額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菲菲,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陳叔在一旁說道:“淩小姐,自從你離開後,少爺沒日沒夜的找你,甚至不吃不喝,人都餓瘦了。”
淩菲看著麵色憔悴,瘦了半圈的顧承,輕輕撫摸他的臉龐,不禁眼含淚光,“你怎麼那麼傻,我不在你應該好好照顧自己。”
顧承嗓音小心翼翼,似乎怕太大聲會讓淩菲突然消失,“菲菲,這十天你去乾什麼了,可以告訴我嗎?”
淩菲眼眸閃了閃,扯出個理由,“我有一個朋友生重病,所以我去看望她了。”
“原來是這樣。”顧承輕輕彎下唇,笑意淺顯溫柔,“我還沒告訴你,陳淮今天也回來了。”
淩菲一聽,眼皮不自覺顫了顫,故作鎮定,“他之前也走了嗎?”
顧承盯著她,眼眸幽深,“他和你同一天消失,又同一天回來,真巧。”
淩菲汕汕一笑,“嗬嗬,確實巧了點。”他應該不會往那裡懷疑吧。
顧承眯了眯藍眸,眼底閃過絲精光,倆人同一天消失,又同一天回來,他倒要看看是不是有關聯。
入夜。
淩菲洗完澡回房躺著,顧承現在還沒回來,她回想今天顧承的試探,讓她的內心感到莫名的不安,似乎今晚會發生什麼大事,橫豎睡不著覺,於是乾脆起床披上外套到外麵走走。
結果剛逛沒一會,她聽見陳淮和顧承的爭執毆打聲,眉頭皺了下,立即向著他二人奔去。
到達現場,她看見陳淮嘴唇發紫的躺在地上,很明顯是中毒的跡象,旁邊還有一瓶不知名藥水,而顧承居高臨下,嘴角得意的踩著陳淮的胸膛,一副惡毒可怕的模樣。
“阿承,你這是做什麼。”淩菲來不及思考,身體事先做出反應的衝到陳淮身邊。
目睹淩菲擔心的跑到陳淮身邊抱著他,但卻直接忽視掉他,顧承心如刀割,滿眼的嫉恨。
“菲菲,你為什麼這麼擔心他,你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