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
幸虧老子閃的快!
正坐在顧老夫人偏房裡的顧南煙聽到響動,心情愉快的彎了彎嘴角。
她對麵的顧雲澤聽到小廝彙報,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你那一屋子醫書。”
那裡麵可是有不少孤本,都是曆代神醫的不傳之術。
顧南煙喝了口茶,衝他翻了個白眼。
“房子又沒倒。”
她下手還是很有數的,沒了院牆,她就不信那小婊砸還能住在無遮無擋,滿是碎石塵土的聽風苑。
她瞥了眼一臉悠閒的顧雲澤:“你不去看書,來找我乾嘛?”
話說書生不都是拿著四書五經,一天到晚的念經嗎?
貌似這廝還在晟王府養傷的時候,她就沒見他看過書。
誰知顧雲澤給她倒了杯茶,溫和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書都在這裡,為兄正在看。”
說罷端起茶杯喝了口,半眯著眼開始搖頭晃腦起來。
顧南煙:“……”
老子好像被凡爾賽了……
她沉吟片刻,讓白芷將她帶來的小箱子拿過來,從裡麵拿出一疊宣紙遞給顧雲澤。
顧雲澤接過後摸了摸紙張大為震驚,連忙讓人取來筆墨,揚手寫了幾個字。
“好紙,不但墨色不暈,紙張也極有韌性,為兄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好用的紙。”
顧雲澤滿眼驚喜的看向顧南煙:“妹妹從哪得來的,可否賣與二哥。”
顧南煙一臉淡定的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喜歡就拿去,這就是老子去茅廁時用的草紙,不值一提!”
顧雲澤:“……”
對於顧南煙回來這事,所有人都很高興,郭氏更是在前院準備了宴席,將軍府瞬間熱鬨了不少。
顧家人大多是武將,沒那麼多講究,便也沒分男桌女桌。
宴席除了葛氏,大房和二房都到齊了。
郭氏還讓人去西院請秋姨娘,隻是秋姨娘推辭了。
桌上沒有礙眼的人,顧南煙的心情也還算不錯。
郭氏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拚命給她夾菜。
顧南煙也沒矯情,夾多少她就吃多少,將郭氏看的直樂嗬。
“咱們南姐兒是個有福氣的,不像彆家姑娘,一頓飯都沒有耗子吃的多。”
在場的除了郭氏和顧南煙,全都是男眷,她說這話也沒人覺得不對,反而覺得很是有道理。
顧雲戈坐在顧南煙下首,他給顧南煙夾了一筷子魚。
“確實如此,南姐兒有我顧家子孫的風範。”
說罷他朝右手邊正心滿意足抿著小酒的顧雲澤看了眼。
“彆學你二哥,整日之乎者也的做事一點都不痛快。”顧雲戈嫌棄道。
顧雲澤聞言也不生氣,笑眯眯的道:“大哥不就是嫌我沒將南姐兒送的宣紙分給你嗎,你又不寫字,要那麼好的紙張做什麼。”
顧雲澤說到這,突然想到了顧南煙說,她用那紙當草紙的話,眼角跳了跳。
顧雲戈嗤笑一聲:“誰要你那紙,我要用南姐兒會不給我?”
說罷他將頭轉向顧南煙:“大哥見你頭上連個簪子都沒有,便去金店給你買了一匣子首飾,吃完飯你送過去。”
顧南煙聞言眼前一亮,看向顧雲戈的眼神裡充滿了讚賞。
卻見顧雲戈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看。
顧南煙:“……”
她想了想,往袖子裡掏了掏,從空間裡拿出一把軍刀。
這把刀通體呈啞光的黑色,刀刃鋒利無比,顧南煙剛拿出來,顧雲戈的眼睛便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