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淡淡地道:“上車吧,寧二夫人他們上午到了,晚上等著你下課一起吃飯。”
他一大早就去機場接了人,晚上來接寧媛去赴宴。
“啊……嗯。”寧媛愣了下,點了點頭。
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榮昭南清冷的眼底閃過異樣。
從來沒有見過卷毛兔子精這心慌慌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親近情怯,寧二夫人是她唯一可以抱有希望的親人了吧。
車子開出學校,寧媛對著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忽然問:“寧二夫人看起來怎麼樣?像寧秉宇嗎?”
榮昭南知道她不是在問寧秉宇和寧二夫人的容貌,他還是說:“他們長得並不相似,寧秉宇和你應該像寧家的二老爺。”
他看著寧媛小圓臉露出一點焦躁不安,繼續道:“寧二夫人和寧秉宇不一樣,你見到的時候,自己感受一下,我個人覺得是好相處的。”
他不對那位夫人下定義,一切都應該以寧媛自己的感受為準。
“彆人說好,說不好,都要你自己去感受。”榮昭南操控著方向盤,淡淡地說。
寧媛垂下烏黑的大眼睛:“嗯。”
半個小時後,車子進了一道大拱門。
寧家一行人,這次還是下榻在了老地方——錦江飯店。
隻是這次相對而言,戒備鬆懈了許多。
最後這一輪貨以寧家自掏腰包來補貨,結束了交割,該保密的該拉走的都拉走了。
榮昭南帶著寧媛下車,接受了基礎的核查之後,進入錦江廳的包廂。
他在進去之前,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彆怕,我在。”
他溫暖乾燥的修長大手包裹住她的手背,那些暖意順著手臂的血脈蔓延到心底。
寧媛對上他的眼睛,不安焦躁的心情瞬間都鬆懈了不少,她微微點頭:“嗯。”
榮昭南帶著她往前走,服務員打開了包廂的門。
寧媛進門就看見華麗的水晶吊燈,吊燈下雖不說衣香鬢影,卻也都是衣冠楚楚,錦衣華服的人們齊齊向她看來。
寧媛一頓,眼前被水晶吊燈眩得有點暈,房間裡比她想象的人多。
包廂的圓桌前,有寧秉宇、查美玲、查美玲的秘書安德森、寧秉宇身邊跟著兩個看著很乾練像特助的男人,這就五個了。
然後他們中間還有兩個陌生的女性。
一個三十來歲的樣子,長發盤在腦後,一雙柳葉吊梢梢眉,杏眼含春,戴著華麗的金色耳環。
但她下耷的唇角,讓她在富貴華美之中顯出一種高傲的刻薄來。
另外一個則是四十出頭的模樣,燙著齊耳蓬鬆短卷發,戴著澳洲珍珠項鏈與耳飾,
雖然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