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等到激情褪去,兩個人合不來,過不了幾個月,就一拍兩散了。
遲夜禮貌的對著管事道了謝,轉身離開了白家老宅。
他分析了遲家如今的局麵,想到了母親的處境,一個生了兩個孩子都沒有得到家族承認的女人。
白家人的擔憂不無道理,對他的不信任也在情理之中。
他連夜乘坐私人飛機飛回了遲家老宅,跪在爺爺麵前,要接手遲家的家業。
遲老爺子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卻故意為難:“當初我讓你進公司曆練,你不是死活不肯的嗎?”
遲夜不吭聲。
遲老爺子冷哼:“你父親不成器,整天想著兒女情長,為了一個女人寧願放棄這麼大的家業,吵著自立門戶,我以為你們父子都一個德行呢!”
遲夜舔了舔乾裂的唇:“屬於父親的那一部分產業,我想先接過來。”
遲老爺子不肯給:“你想得美,現在都到了你幾個叔叔伯伯手裡,你要有本事,自己搶過來。”
遲夜一口應下:“好。”
遲老爺子露出欣慰的笑:“我們遲家的家主之位,向來是能者居上,你要是能管住你幾個叔伯,將來就是這個家裡的話事人。”
遲夜當然知道,他從前根本就不屑這個話事人的位置。
遲老爺子又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早就幫你留意過了,宋家那個丫頭挺不錯的,活潑開朗,為人處世都很有分寸,是個能掌家的......”
遲夜沒接這個話茬。
......
從遲家老宅出來,已經是深夜了,滿天繁星掛在天幕之中,看似那麼近,實則那麼遠。
遲夜坐在車裡,給白以沫打了個電話,說:“我餓了,想吃東西。”
手機的另一端沉默片刻,才輕聲問:“吃麵可以嗎?”
“嗯。”
掛斷電話,遲夜踩了油門,風馳電掣一般的往銀灘趕去。
他不想像父親那麼無能,連帶著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被所謂的族人欺負了。
到了銀灘,白以沫正巴巴的等在客廳裡,見他回來,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遠遠的看著他,不敢靠近。
他勞累了一整天,滴米未進,滴水未沾,天還沒亮,就從南城飛到蘇城,傍晚又從蘇城飛回南城,風塵仆仆,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狼狽。
他身上臟兮兮的,中午烈日下流的汗液已經乾了,衣服還沒來得及換。
他在玄關處換了鞋,見她這副局促不安的模樣,怕周身的氣味熏到了她,抬腳往樓上去了:“我先去洗個澡,等會下來吃麵。”
白以沫“嗯”了一聲,目送他的背影上樓。
到了二樓樓梯口,似乎察覺到了背後一直注視著的視線,遲夜突然回過頭,便對上她的視線。
白以沫連忙低下頭,捏著雙手快步往餐廳的方向去了。
遲夜緋色的薄唇忍不住浮起一抹笑,快步進了浴室......
水流從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