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真討厭這種想不起來的失憶感覺,追問:“彆啊,快說咋回事,我想知道。”
程易初繼續鬨彆扭:“你彆知道的好,當初也沒告訴你咋回事,現在更沒必要說了。”
顧真聽到這話,隱約想起來了,好像是因為於德誌說自己什麼來著,程易初抄起椅子就和人打架了,這件事確實是從王軍口中知道的。
這樣就對上號了,顧真看了看程易初的額頭,搖搖頭:“不對,這個傷疤可不是為了我,分明是你自己逞英雄。”
程易初一愣:“你知道?”
“是啊。”顧真扶著程易初來到學校花園湖邊的長椅上休息一下,她也得鬆快鬆快肩膀。
兩個人並在一起走,看著輕鬆,實際上也挺吃力。
顧真餘光裡看見程易初有些表情不自然,奇怪道:“怎麼了?過去這麼久了,還有什麼大不了的。”
程易初表情嚴肅:“當然有,我不能允許彆人說關於你的難聽的話。”
這讓顧真反倒接不上話了,她坐在長椅上,嘿嘿笑著:“好吧,謝謝你啦,程易初,高三那段時間,那麼儘心儘力的保護我,我卻沒什麼能回報你的。”
程易初轉過頭去,小聲嘀咕:“你已經回報我很多了。”
顧真沒聽清,湊近問:“什麼?”
程易初回頭,大聲說:“我說,你已經回報我很多了!”
他的動作幅度太大,與顧真直接對視,兩張臉幾乎要撞在一起了,顧真輕柔的呼吸撲在程易初的臉頰上。
“我回報你什麼了?”
顧真有些尷尬,那時候她有啥可給他的。
湊得太緊,顧真想要拉開距離,往後退去,卻被程易初一隻手按住肩膀,又把她拉近。
程易初的聲音淡淡的,“比如,你的初吻。”
程易初突然靠近,親在了她嘴唇上。
轟的一聲,好像有什麼在顧真耳邊炸裂一樣,她的大腦亂糟糟一片,甚至忘了推開程易初。
程易初的嘴唇貼在顧真的嘴唇上,不舍得移開,反倒用力的貼的更緊。
他不懂怎樣去吻一個人,卻覺得光是這樣貼著另一片柔,軟,就已經幸福的爆棚了。
顧真能感覺到程易初唇邊沒有修理乾淨的硬,硬的胡茬,有些紮人,他的嘴唇很薄,和她的唇形相似,就仿佛是一對般配的紐扣。
顧真沒有動,這讓程易初更加欣喜,他的手順著顧真的肩膀,撫上她的背,想要將她拉得更近。
顧真終於清醒過來,雙手撐著程易初的胸口,將他推遠。
“以後你彆再……不然我真的不理你了。”
顧真有些難過,她其實很希望和程易初保持聯係,對她來說重要的人不多了,程易初算一個。
但愛情這種太脆弱的聯係,有時候會毀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顧真不願意賭,她也不想賭。
程易初縮回手,他知道顧真不喜歡他,在顧真眼裡,他足夠優秀嗎?未必。
那麼他有什麼資格奢望她會愛慕他呢?
“好,我知道了。”
程易初看向湖麵,風吹起一絲絲波瀾,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接下來的幾天,顧真沒在出現,一方麵是程易初不需要考試了,還有原因是楊凱南回來了,接替了顧真照顧程易初。
顧真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辦結了徐銘林的事情,賬目上仍然有一筆彙款有些問題,起初顧真沒當回事。
那是公司賬戶打給一個私人賬戶的錢,不多,每個月十二塊錢,後來增加到了二十塊錢。
顧真順著賬單往前找,發現起始日期竟然是三年前,這肯定不是徐銘林做的,難道公司裡還有蛀蟲?
或者……
顧真心裡有了一絲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