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也是一愣,心中驚喜。
沒有學會叫“姐夫”,但學會了叫“哥哥”。
“會喊哥哥啦?”許秧秧笑著走過去,蹲在兩個小家夥麵前,一手攬著一個,親完這個的臉蛋,再親另一個的臉蛋。
司徒君跟著蹲下來,還是想糾正一下,指著自己說:“姐夫。”
許秧秧的耳朵又熱了。
“會喊哥哥就已經很不錯了。”她用餘光掃一眼身側的人,又迅速收回視線,“再說了,哥哥和姐夫差不多一個意思。”
司徒君輕笑,“嗯”一聲。
有他們兩個照顧小家夥,容雨棠和司徒元鶴去彆處忙事情去了,忙的當然也是女兒出嫁的事,嫁妝還沒理完。
兩人覺得兩百二十抬還是少了。
畢竟嫁妝是娘家人給嫁出去的女兒的底氣。
眼下就剩許秧秧和司徒君,外加兩個奶娃娃,司徒君側頭問她:“緊張嗎?”
“不緊張啊,有什麼緊張的。”許秧秧捏著妹妹肉嘟嘟的手指玩,“穿上嫁衣蓋上蓋頭出門上花轎,再下花轎拜堂成親喝完合巹酒倒頭就休息的事而已。”
要不是看到她輕輕抖動的睫毛,司徒君還真就信了。
“新娘子出門腳不沾地,需要家中兄弟背出門上花轎,家中四位兄長,秧秧如何抉擇?”
許秧秧嘻嘻一笑,慧黠的眼睛微眯著,“誰動作快是誰咯,不然要說我一碗水端不平。”
“大哥二哥和三哥要是沒搶到,隻會當下生個氣,容驚春沒搶到,是不是會背地裡掉眼淚?”司徒君漫不經心地說著。
“可不嘛?”許秧秧笑,“容嬌嬌嘛。”
“舍得他哭?”
許秧秧搖頭,自然是不舍得的。
司徒君:“那就讓他來。”
許秧秧側頭,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你和四哥不是不對付嗎?怎麼來為他說話?”
“四哥去找你說這個事了?”她憋著笑。
司徒君看過去。
眼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的。
本來也沒覺得會瞞過秧秧,小姑娘一般情況下腦子轉得很快。
許秧秧笑出聲音來,輕捏著妹妹的小臉蛋說:“我們四哥還會搬救兵啦,還搬到太子殿下頭上了,既然我們四哥這麼努力,就答應四哥好不好?”
“你們要是也同意的話,就點點頭咯。”
兩個小家夥一塊點頭。
“好的,那就讓四哥去承受大哥二哥三哥們的怒氣吧!”她抱起妹妹,高高地舉起來。
妹妹拍著手掌,“姐姐~”
“姐姐!姐姐!”沒有舉高高的弟弟急了,可是他隻會喊姐姐。
司徒君明白小家夥要什麼,也跟著把人抱起來。
不過舉高高這種事,他做得不順手,就是往上抱了抱。
司徒君長得高,對小家夥來說抱起來也是很高的。
“姐姐~咯咯~”
“咯咯~”妹妹也跟著喊。
司徒君心想,有這兩個小家夥在,確實也不急著和秧秧生孩子。
姨母提醒得對,秧秧才十五六,還是個孩子,哪能小孩生小孩。
“哥哥,事情進展如何?”許秧秧知道關於先皇後之死的線索已經漸漸浮出水麵,“可拿到證據?”
司徒君說:“會拿到的。”
“嗯,會拿到的。”許秧秧朝他一笑,也堅信終有真相大白,將幕後凶手繩之以法之日。
不過對於司徒君而言,母親之事是個持久戰,眼下更重要的是隆重地將秧秧娶進府裡。
其他人也知道這一點。
知道太子一顆心撲在成親的事上,所以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