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當初又為什麼把王位給我,皇上完全可以按照規矩給我重新封王。”
程慕白開口說道,按照皇上所說,規矩如此重要,那麼皇上又為什麼要帶頭壞規矩。
“因為我想在你身上看看,規矩有沒有辦法彌補,我又能不能在重新立一條規矩,來堵上網的缺口,但是很顯然,我找不到那個辦法,重新立的規矩也約束不住人心。”
程慕白苦笑了一聲,沒有想到自己繼承王位,原來隻是皇上的一次實驗。
天琪的聲音卻繼續響起,不大不小,卻每一句都清楚異常,砸在程慕白的腦海中。
“乾國從乾太祖開國之時,便定下了文武不分高下的規矩,但是後來乾國皇帝大多重文輕武,原因也不過是文官說話好聽一點,吹捧的多一點,所以這個時候就壞了第一條規矩,文臣地位太高,卻隻想著爭權奪利,打壓武官,致使邊境虎州十六城頻頻丟失,於是就壓迫百姓多交糧來填補邊境損失,如此做的多了,乾國也就病入膏肓了。”
“但是現在邊關兵強馬壯,糧草充足,更是和西塔部落,簽訂了五十年和平契約,由此可見,皇上說的並不正確。”
程慕白打斷了天棋的話語,極力反駁皇上話語中的不對。
“那是因為我在極力平衡著文武之間的關係,但是這個平衡也維持不了多久了,就像前麵說的,文武地位相同這條規矩已經壞了,文官怎麼可能還能忍受和你們這群丘八地位一樣,隻要我一死,文官立馬就會對武官各種打壓,以恢複文官的超然地位。”
程慕白想去反駁,但是好像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乾國能走到現在,要多虧一個人,這個人每個乾國人都知道,他叫楊俊,他在乾國文武失衡的時候站了出來,以強勢手段壓服了所有人,把這個國家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也向世人證明了一件事,君不行的話,臣也是可以的,於是他給做臣的立了一個規矩,匡扶社稷,忠君愛國,但是我的父皇壞了這個規矩,臣越君權是沒有好下場的,匡扶社稷是要被鞭屍的,這個口子太大了,哪怕我花了四十年儘量去堵,卻連一絲一毫也堵不上。”
說到這裡,天棋苦笑的搖了搖頭,仿佛在感歎自己的無能,也透露出無奈和心酸。
“所以雲蘇之事,寒州之事,我不是不知道,而是管不了,我維持這個國家表麵的平靜已經竭儘全力了,那些正直善
良的官員也隻是維持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在也不敢向楊俊那樣去匡扶社稷,所以張鑫進京的時候,滿朝文武善良之輩不少,卻沒人去管,這個國家邪壓過了正,這就是壞的第二條規矩。”
程慕白的思緒也回到了當時張鑫一事,想到了當時的情形,自己和三皇子有協議,和趙穩探討了張鑫進京的情形,最後選擇了袖手旁觀,讓趙穩去攔截張鑫。
最後自己去是因為顧玉梅,那個傷了右臂,依然單手仗劍趕往大同客棧的顧玉梅,或許在自己的心中,就像皇上說的那樣,從來沒想過給這個國家出什麼力,隻想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