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欣卻完全無動於衷,隻是靜靜的看著程慕白,一時間一邊罵聲震天,一邊卻安靜的沒人說話,隨後變成了慌亂,官兵拉滿弓的箭羽開始收割性命,“百姓”也開始向著外邊衝去,但是都被官兵手中**挑翻,沒人扮演百姓還會帶著刀兵。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近萬人說少不少,說多實在也不多,兩刻鐘便都變成了屍體躺在了那裡。
最後隻有官兵上去翻弄屍體補刀的聲音,以防止還有活下來。
一直到確認沒有人還活著,這才有一名統領打扮模樣的,走到程慕白身前,躬身行禮。
“稟將軍,儘數**完畢,無有生還。”
程慕白點了點頭,這才冷冷的開口說道:“剛剛他們高呼喬欣府尹萬歲,你是沒有聽到嗎。”
統領身形一顫,不過立馬就從腰間抽出佩刀,喬欣身後一人也立馬上前,攔在了喬欣身前。
“大人是寒州府尹,朝廷三品命官,按照乾國法律,無論犯下何種大罪,武官均沒有審判的權利,賀鼓,你要**不成!”
賀鼓舉起的刀,劈也不是,不劈也不是,一時間看看喬欣身上的官服,又看看程慕白,陷入了兩難之境。
喬欣卻是衝著程慕白一拱手,惶恐的說道:“一群水中水鬼和山中精魅胡言亂語,王爺豈可輕信,又豈能因此錯殺忠良。”
回答他的不是程慕白,韓微微踏步而出,開口說道:“武官自然沒有斬殺府尹的資格,府尹說的不錯,但是本官要先問一問府尹,你掌管寒州府尹,卻讓水匪率五千人攻入府衙攻破了寒州府,造成城中百姓死傷無數,我夫君想借閣下項上人頭祭旗,才好出兵去掃蕩寒州匪寇,想必喬府尹不會有意見吧。”
你說武將沒有斬殺府尹的權利,那我就告訴你,軍隊出征祭旗是傳統,你這守城失敗的府尹拿來祭旗正好,朝廷有朝廷的規矩,軍隊有軍隊的傳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是這個道理。
“王爺當真要把路走絕嗎,那下官死前鬥膽問王爺幾個問題。”
“當然可以,府尹請問。”
程慕白沒有說話,回話的依然是韓微微。
喬欣把身前的護衛一把拉倒一邊,這才直起身子,挺起了胸膛,整理了一下胡子,又把烏紗帽扶正,才吐氣開聲說道:“王爺到底是因為沈家一事遷怒太子,還是因為寒州這一州百姓。”
“開始是因為本王錯殺王翠沈雲霄,後邊是看不過去太子在寒州的所作所為。”
“好,王爺爽快,沈家之死乃是王德虎和單熊所為,如今兩人都已身死,這些暫且不說,王爺說後麵為了百姓,那下官再問王爺一句,如果太子真的丟了寒州,王爺想過後果嗎?”
“你是在威脅本王嗎?”
“王爺常年在外征戰,不懂這些,臣自然理解,但是何不問問韓側妃,我想韓側妃應該懂在下說的什麼意思。”
喬欣卻是把目光看向了韓微微,但是卻隻能看到一張惡鬼麵具和麵具下的秋水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