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冬夜(2 / 2)

郢州富水 錦觀 8848 字 2024-05-31

鄭鬱憋笑,冷冷道:“很明顯嗎?你不是說你要在你走前給我尋一良人嗎?”

“不尋了,不尋了。”林懷治心如刀割,右手穿過鄭鬱的脖頸將他摟抱在懷,低頭來親他,“我實在不放心留你一人在世,我怕你在這世上不太孤單。”

鄭鬱借朦朧燭火看見林懷治驚慌的表情,低頭凝視兩人貼在一起的身隙,認真地問:“若是我不讓你去玉門關,你會如何?”

林懷治抵著他的額頭來回蹭:“跟在你的駿馬後,你去哪裡我去哪裡。”

“以後還說生離死彆的話嗎?”鄭鬱移進林懷治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聞見他身上好聞又安全的男性氣息。

林懷治一怔,嚴肅道:“不說了,我是你的人,命也是你的,你讓我如何我就如何。”

鄭鬱埋在他懷裡沒有說話,林懷治慢慢地順著他的氣,輕聲道:“日後我再也不惹郎君你生氣了,就原諒小人這次的笨嘴拙舌吧。”

“真的知道錯了?”鄭鬱本想掐下林懷治的腰,卻在那精壯無贅肉的肌肉上掐不起肉,隻好改作打了下他的屁股,“以後還敢不敢?”

林懷治還故作被打疼裝模作樣的嘶了一下,隨即笑道:“郎君教訓的是,我真是不敢了。”

“去玉門關你得聽我的。”鄭鬱的一手在林懷治腹肌上摸來摸去,“不可像昨日那樣,否則我就自在逍遙去。”

他知道就算他把林懷治送回涼州,這人還是有辦法跟上來,於是隻好讓步。

林懷治喃喃道:“不會了,畢竟我不想有那麼多的敵人。”

鄭鬱笑了下,遂抬頭與林懷治接吻。情念又在兩人身間起,鄭鬱的手尋著林懷治的腹肌往下,而熱意的吻也從他的唇角一路遊過頸間、胸膛往下。

在含其物前,林懷治想製止他,可鄭鬱的動作更快強行脫去他的的襯褲丟出被子,俯身道:“該你舒服了,我可不想被這東西戳一晚上。”

長安還陷在正月的年節裡,各處喜氣一片。在這雪落之夜王宛推開書房進來,將安神靜心的茶遞給劉千甫,說:“時辰不早了,郎君還是早些歇息吧。”

劉千甫眉宇間泛著躁意,這躁意令他並未看見王宛眼中的一絲慌亂。

“放這兒吧,你先回去歇息。”劉千甫道,“我在處理會兒事情。”

王宛本想說些什麼可一想到那男子在府上來去自如,還用自己兒子的性命威脅她。又再三保證這並非毒藥,甚至還當著她的麵喝下不少。

王宛想不了那麼多反正不會死人,便將這茶給劉千甫送來。

待王宛走後,劉千甫又煩心不已,靠在憑幾上開始想著德元帝近日來的德政。思慮深時不免口乾舌燥,他端起王宛送來的茶一飲而下。

許是日間陪著幾位親王與德元帝飲了酒,加之屋內的炭爐燒的旺,他這會兒有些暈沉,隻想一個人待會兒,就讓獨自回了臥房讓婢女寬了衣服在象牙玳瑁床上歇下。

可這個覺是越睡越熱,渾身燥熱,神智也不清晰起來。耳邊一會兒是孩童哭鬨聲,一會兒是攬音珠曾經對他的笑聲,亦或是雪天裡的風聲。

屋裡的炭火遭風聲吹旺,窗戶被遽然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落地,繼而是床帳被撩起,那人影鑽了進去。

似有冰涼貼上,劉千甫迷離得緊,渾渾噩噩不知就裡,眼皮上像是頂了千斤鐵根本睜不開。他想推開如火身軀的靠近,瞬息間卻有一涼手在身上遊走,三兩下就挑去衣衫。

劉千甫實在身心煩熱,這感覺比起上次更是可怖。他腿處突遭涼意,猛然想起自己並未召人,於是在人親他時。他一咬舌尖清醒過來,隻見身上籠罩著隻著單衣的俊朗男子。

林懷湘笑道:“姨父,你怎麼如此心急?”

劉千甫轉頭就想喊人,卻被林懷湘捂住嘴按回枕上,沉聲道:“劉相公難道是想父皇知道我夜半來此嗎?萬一他疑心你我合謀造反怎麼辦?”

繼而他又笑著說:“他們都說阿娘與姨娘容貌極為相似,不知姨父覺得我跟姨娘像嗎?我們誰更好看?”

劉千甫推開他,反手就是一巴掌,低聲怒道:“林懷湘你這個小畜生!你的聖人儒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問你啊!我的學識大部分不都是你教的嗎?”林懷湘不在意這被打紅的臉。

劉千甫滿眼都是怒氣,可林懷湘壓著他的腿,猶如泰山千斤。林懷湘眼神迷離,接著說:“往日都是彆人伺候我,今夜我來伺候劉相公吧。”

這次的藥是下得能放到二十頭牛的量,風聲過境掩去咒罵還有巴掌聲,可很快又被嗚咽聲蓋下。

藥量爬身,劉千甫沒那麼多力氣去反抗,林懷湘從來沒有這樣討好過誰。劉千甫玉麵郎君一位,從上到下都是講究人,他想隻是有點鹹不算怪,他抬眼看見劉千甫的薄肌起伏,竟然也從這裡麵生出幾絲彆樣的樂趣。

他這些日子想著念著,第一次生出食髓知味的感覺。沒少拿著劉千甫上次遺留的單衣想念,於是就去尋了比上次還烈的藥下入茶水中。

急促的呼吸聲壓過舔舐聲,林懷湘支起上身時脫去自己的單衣,他也是常年習武之人,肌肉健碩膚色白皙,腹肌輪廓明顯,隨後就著那些湧出的清夜便想硬擠。

怎料情欲褪去的劉千甫有些力氣,即使滿臉通紅突遭疼痛瞬間清醒些許,對著林懷湘就是一拳砸下。

帳笫幃裡,林懷湘擦去嘴角混著清液的血跡,強力鎖住對方的手,哂笑著擠進去:“你又打不過我,何必呢?上次你不是也很舒服嗎?”

“禽獸不如!”劉千甫感覺那如山的身形禁錮著他,根本移不了半分,身軟無力釘入深處,他決心偏頭閉眼。

林懷湘自己也喝了不少藥,此刻那心裡的欲念力氣都使在劉千甫身上。汗水冒出肌膚濕了二人的鬢發,力度使然,讓這位在朝堂上遊刃有餘,端方平和的宰相一時失了態。

一聲痛呼,他隨即就想推開林懷湘,無果後,咬著音說:“你何必如此,你是太子什麼樣的人得不到?”

“你也知曉我是太子?”林懷湘額汗大顆滾落,炭火將兩人肌膚都燒熱,他掰過劉千甫的臉,沉聲道:“不是你說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嗎?又怎能言而無信!”

劉千甫換著氣,極力的忽略身體快意,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染著情欲:“世上沒有什麼會是永恒的存在,熙熙攘攘皆為利益驅使。是你的父親想廢你,不是我!”

“權力才是永恒的存在對嗎?他不想廢我,是你。”說罷林懷湘頂著他的胯骨,他喉嚨乾澀,低啞道:“我是太子,父皇崩。我就是下一任帝王,我會接過他手中的權力,帝國榮耀,滿朝臣子。”

他的眼神緊緊凝視著劉千甫,咧著嘴,笑得十分邪氣:“包括你,中書令。”

數代帝王與美人相合所生的皇家血脈無疑是最美的存在,劉千甫冷眼瞧著豐神俊朗的人,忍著喉嚨裡的□□,譏諷道:“你跟五郎不像,你心太軟了。”

兩人的發絲都洇著汗,林懷湘不願意在話上跟劉千甫扯。因為他繞不進去那些彎子,隻是一遍遍的教他如何取悅彼此。

劉千甫納著異人的長物,他實在是被弄得狠了,整個人意識也有些渙散,他顫著聲說:“說你兩句,你還生氣了?”

“我怎麼會生姨父你的氣?”林懷湘將他翻了過去,手壓著他的後頸,將他按向自己。眼神停在對方身上那條猙獰的疤痕上,他撫摸著凹凸不平的傷疤,這提醒著他對方當年為他父親做出的決定。

林懷湘道:“都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就好好受著吧。”

劉千甫想扭身躲開卻被撞散,林懷湘打下一掌,低笑:“彆亂動啊!否則見了血,這大正月的可不吉利。你要是想鬨,那就鬨去,讓長安百姓看看,我與你是如何顛鸞倒鳳的。”

林懷湘歎出一聲極致的低吟:“那些官員假如知曉平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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