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問過胡長貴,他堅持自己能種好,珍珠就隨了他的意思,反正藕塘也不大。
兩人絮絮叨叨閒聊著,好半響,翠珠才猶豫地開口問了句,“那個,平安他們考得如何,玉生知道麼?”
平安給家裡寄信的時候,趙柏銘也一塊寄了,不過,他信裡隻報了平安,問候了家人,旁的一概沒說。
“還沒放榜呢,他哪知道什麼,就這兩天了,你也彆急,考沒考過都要鎮定,二姐夫性子沉穩,你該跟著學學。”珍珠笑道。
這兩年,趙柏銘沉下心來跟著淩老先生學習,性子越發顯得穩重沉著。
翠珠臉頰微紅,她瞥了珍珠一眼,“不是我心急,是家裡心急。”
她朝自家方向指了指。
“他們心急也沒用,等著吧。”珍珠聳聳肩,繼續錘核桃。
翠珠點點頭,隨即又有些躊躇,“珍珠,要是他考過了,你說我要不要跟著去京城?”
珍珠想了想,“肯定要去,如果過了,就有可能被分配到各部去熟悉政務,一般要學習行走三年,三年期滿才決定去留。”
她又細細給翠珠講解了一遍她了解的朝廷任用官員的程序。
“意思就是說,不論是繼續考庶吉士還是被分配去學習,都得在京城待好幾年,這幾年的時間,難道你們要一直兩地分隔著呀?”
所謂“小彆勝新婚,大彆生距離。”
一小段時間不見,重逢時是幸福的,長時間不見,則容易產生隔閡,感情也會慢慢變淡。
翠珠聽完珍珠的話,臉色微微一變,是呀,她要是不跟著去,難道兩人隻能在過年的時候見上幾天麼。
“我,怕柏銘他奶不同意。”
“為什麼不同意?”
翠珠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道:“她可能覺著,我跟著去京城是享福去了。”
珍珠嗤笑一聲,“就算享福又怎樣,那不是應該的麼?你是趙柏銘的妻子,與他同甘共苦,是名正言順的事情,況且,她暗地裡埋怨你不給趙家開枝散葉麼,你不跟著去,她哪來的孫子抱。”
翠珠臉頰頓時紅一片,瞪著珍珠的眼睛裡都透著股羞意。
“哎,說起這個,二姐,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要是打算去京城,過幾天剛好和我一道進京,要不然,你就得自己去京城了。”珍珠一拍手心,認真地看著她。
翠珠一愣,隨即醒悟,對哦,要是趙柏銘過了會試,她正好可以跟著珍珠去京城,要是讓她自己去,她哪敢自己去那麼遠的地方。
“可是,這不是還沒放榜麼?”
“你先做好家裡的思想工作,跟村長說說,等放了榜再商量,又得拖幾天,我可留不多久,玉生的假期是有時效的。”珍珠提醒道。
翠珠忙點頭,“哦哦,好,我這就去找爺商量。”
她剛站起來,又想起了什麼,“那,藕塘可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一是讓你爹幫著管,二是讓二姐夫的爹娘幫著管,反正是你們大房的掙錢路子,你和你公婆也好好說說,二姐夫在京城學習的時候,雖然有薪水領,可需要花費和打點的地方也多,那點薪水根本不可能夠用,所以,什麼意思,你明白吧?”珍珠提示道。
翠珠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珍珠。”
說完,她抱著梅玲趕緊回去找人商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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