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某處,等某人離開前排的位置,她也悄然起身。
永福宮離禦花園很近,出了宮門不遠,就是草木蔥蘢的景致,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都掩映在一片翠綠之中。
韓玉華大步往外走著,出了永福宮後,她的臉立即陰沉下來,眼神中的陰霾帶著山雨欲來的湧動。
皇祖父的不待見,讓她心裡憋了一團火,自從年初,她被禦史參了一本後,再見到皇祖父時,他待她就少了幾分親切,多了幾分審視。
特彆是與對待韓馨月親和的態度比較起來,她簡直被忽視得徹底。
韓玉華覺得肺都氣得生疼,她不能再呆在那邊,看他們上演祖孫情深的戲碼,再看下去,她怕自己會氣炸,所以,直接找了個借口出了永福宮。
她氣衝衝的,也沒有目標,自顧走著,拐過一處太湖石假山後,有一處專供歇息的帶窗戶的長廊,韓玉華走到那裡後,氣悶地坐在了長椅上。
“郡主,一會兒還要回永福宮呢,您彆走太遠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侍女勸說道。
“回什麼回,回去受氣麼?本郡主才不回去呢。”韓玉華氣得咬牙切齒,皇祖父因為一點點小事,就給她下臉子,她為什麼要回去。
“郡主,您可不能這樣,出門前,殿下不是交代過您麼?”侍女有些著急,萬一玉華郡主任性起來,不管不顧的,回去受到懲罰的還不是她們。
“行了,行了,本郡主心裡有數,一個兩個的,讓你們辦點事情都辦不妥當,嘴皮子倒是會說。”韓玉華不耐煩地甩甩手。
“郡主,春雨軒的事情,您不是知道了麼,那女人自己去了溪邊洗裙擺,所以被她錯開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侍女有些委屈。
說起這事,韓玉華心中的怒氣更高漲起來,收拾一個小小的四品恭人,三番兩次都不成功。
“你去把媞櫻給我找來。”
她語氣一冷,陷害不成,就直接動手。
侍女一怔,媞櫻是郡主身旁會武的一個侍女,找她過來,不是意味著郡主又要對誰動手,“……郡主,這裡可是宮裡,媞櫻出手不知輕重,皇上對你已經有些不滿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不好收場。”
“彆廢話,讓你去找就快去。”韓玉華一個眼刀子射過去。
侍女立時打了個冷顫,“是,奴婢這就去,隻是,郡主您一個人在這可以麼?”
“有什麼不可以的,誰還敢在皇宮內對我怎麼樣不成。”韓玉華不屑道,“快去,趁著下午人還在,本郡主就不信邪了,她還能躲過第三次。”
侍女忙應聲而去。
韓玉華往長椅後靠過去,想起宴席上那兩人的對視,她臉上就勾起一抹冷笑,刺了她的眼,誰就彆想好過。
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讓媞櫻劈昏了她,丟到哪個男人懷裡,看她男人還稀罕她麼。
她靠在長椅上,想著一會兒可能出現的情形,嘴角開始上揚。
一陣秋風吹過,拂動她大紅的裙擺,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韓玉華眉頭皺了皺。
幾息時間後,韓玉華的腦袋側向一邊。
她身後敞開的窗子露出一個紫色的身影。
那身影看了眼一動不動的韓玉華,嘴角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隨即,消失在窗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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