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璟笑了,“那麼多護衛圍著,哪個不長眼的劫匪敢來送死,西北匪徒多,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些年的匪患已經少了很多,王爺從十年前就開始對盤踞在西北一片的土匪進行清剿,這麼多年過去了,大的土匪窩基本都滅光了。”
珍珠聽了連連點頭,韓璽的鎮守對西北的穩定確實功不可沒。
是夜,月殘星疏。
月末的彎月被浮雲遮了半邊,月光淺淺淡淡。
高遠的夜空,有鳥兒的影子掠過。
那鳥兒的個頭還不小,遠遠看去,都等感受到它的高大威猛。
鳥兒的速度很快,幾息時間已經飛了老遠,沒入夜空中,沒了蹤影。
那方向,卻是向著東南飛去。
“停,落在那個三層的高樓頂上。”
寅時,華安府城內,此時正是整個城池睡得最深沉的時間,四周靜悄悄的,偶爾遠處傳來幾聲狗吠聲。
天空中有巨大的影子落在一處三層高樓的屋簷上。
黑影背後,爬下一個嬌小的人影。
“沒錯,就是那裡。”
高樓另一邊的院牆裡,是一間五進的大宅院,此時,主院燈火通明,一片明亮,不時還能看見人影來回穿梭其間。
“呀,防備很森嚴呀。”屋簷下、牆角邊都有人手在守衛,看來出事後,趙家加強了戒備,哎,可惜。
“咕咕”鳥兒低沉的鳴叫兩聲。
“不用你動手,他們人多,正麵對上會吃虧的。”嬌小人影沉吟了一會兒,“趙家在華安府最大的產業是青樓和賭坊,嘖嘖,專門掙這些歪門邪道的錢,那好,就讓他們出一出血好了。”
半刻鐘後,城裡最大的賭坊突然失火,火勢洶洶濃煙衝天,正在賭坊裡賭博的人們亂成一團,四下逃竄,不少賭徒順手牽羊,順走了賭桌上的銀錢。
又過了一刻鐘,位於城中央的月華樓也冒起了大火,不少嫖客姑娘衣裳不整地跑了出去。
一夜之間,城內發生兩處火災,同樣都是趙家的產業,知道內情的人們,都猜測是趙家的仇家尋上了門。
兩天後,趙澤演趕到了華安府。
看著躺在床榻上半死不活的趙澤橫,他陰鬱的臉黑得能滴出墨汁來。
“澤橫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聲音裡帶著森然的冷意。
跪在地上的平三,身子忍不住抖動起來,“回大當家,大夫說,箭矢及時取出來了,暫時保住了性命,可是肺部被箭貫穿,傷勢愈合後,會留下不小的後遺症。”
趙澤演目著一張臉勉強鬆了口氣,他雖然看不上這個弟弟,可他要是死了,家裡的老母親非找他拚命不可。
“搜到人沒有?”
“回,大當家,沒有,抓到幾個有嫌疑的,都不是。”平三的背脊躬得更低了。
趙澤演揉了揉眉心,“賭坊和樓子的狀況怎麼樣了?”
“主樓都化成了廢墟,已經全都報廢了,損失慘重。”
“傷亡情況呢?”
“沒有死人,隻有些個嫖客和賭鬼跑出來的時候,滾下了樓梯或者被踩踏了幾腳,傷了幾人。”
“火勢那麼大,居然沒死人?”
趙澤演詫異,他接到消息的時候,就日夜兼程趕來了,以為要為善後的事情頭疼,沒想到,居然隻燒了樓房,人卻沒事。
“是,因為縱火的人,往火堆了扔了鞭炮,聲音震耳欲聾,把人都驚醒了。”
趙澤演半眯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種假仁假義的行為,也隻有婦人之仁才做得出來。
果然是那個狡猾的女人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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