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樂意,也得跟著去了。
田貴枝哭著送走趙彩霞後,就大病了一場。
原想著給趙彩霞找了個鎮上富裕的人家,他們一家也能沾沾女婿的光,誰曾想,光沒沾到,反倒還填了不少銀子進去。
田貴枝為了趙彩霞,不知偷偷添補給她多少銀子了,想著以後,她生了兒子,坐穩杜家主母的位置,還能不加倍還給自己麼。
可是,事情卻沒有照著她想象中的發展。
趙彩霞滑了胎後,好不容易又懷上,卻生了個女兒,並且,禍不單行,杜大富的豆腐作坊惹上了官司,不僅陪了錢還挨了打,生意也沒法法子繼續做了。
最後落到要遠離故土的地步。
田貴枝越想越傷心,回頭就病倒了。
“你大姐捎信來了麼?”
“捎過一封,報了聲平安。”趙奎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他今年十五,也到了懂事的年紀,家裡氣氛不好,他心情也變得陰鬱。
“平安就好,以後本份做生意,日子會好起來的。”珍珠安慰一聲。
“嗯,我爹也這麼說,可我娘還是有些想不開,天天偷偷抹眼淚。”
趙奎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兜著一大捧石榴回去了。
看著他高大壯實的背影走遠,珍珠眉毛微挑,路是她們自己選的,酸甜苦辣都得自己嘗。
“趙奎剛才為什麼歎氣?”李氏挺著肚子走過來。
“還不是為了他娘的事情。”珍珠聳聳肩。
“唉”李氏聞言,也歎了一聲,“當初,堅持要彩霞嫁給杜大富的,還不是她,說到底,都是她自己的私心作祟,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聽說這次病得不輕。”珍珠彎腰把籮筐裡的葉子挑出來。
“彩霞長得好,田貴枝一心想要把她嫁到鎮上去,以為能嫁到鎮上就萬事大吉了,結果,卻成了現在的樣子,她能不堵心麼,病了也不奇怪。”李氏摸著肚子說道。
“嗯,還好,趙奎雖然跳脫了點,但本性還是挺好的,板凳叔對趙奎管得還是挺嚴的。”
珍珠挑出幾個大的石榴,然後扶著李氏往井台邊上走去。
“是啊,你板凳叔上次知道趙奎考過了武童生,都激動得哭起來了。”李氏笑道。
“說起來,平順他們應該正在考試吧,也不知道他們今年能不能過。”
今年八月的院試已經開始了,楊秀才帶著平順、二牛、土旺、東勝、小磊都去參加了。
東勝和小磊是今年新考中的童生,兩人此番去,並沒有抱太大期望,主要以累及經驗為主。
平順、二牛和土旺就不同,三人上次就沒考過,如今跟著淩老先生學了這麼久,準備得足夠充分,大家對他們的期望都很大。
“能過當然好,不能也沒事,他們最大的才十五,最小的才十三,都還是半大的小子,以後還有機會再考過。”
李氏看得很開,平安明年去參加鄉試,能過她當然高興,不能過她也不會失望。
他們都還小,有考得過童生試,已經算是祖墳冒輕煙了。
“確實,當初修建學堂讓村裡的孩子們念書,目的也不是為了參加科舉,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基礎打好了,加上勤奮肯乾,做哪行都不會混得差的。”
珍珠洗乾淨石榴,遞給了李氏一個,然後自己一口咬了下去。
嗯,真甜。
李氏笑著點頭,閨女從小主意正,說話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她也啃了一口石榴。
嗯,是真的很甜。
先一更,稍候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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