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滿枝丫的嫩芽,開始彰顯春天的生機。
鎮國公府內的花園裡,更是嫩綠一片。
“雨薇呀,你最近都忙些什麼,好久都不見你了。”陶氏
挽著尤雨薇的手肘慢慢往花園內的涼亭走去。
“……”
什麼好久不見,月初的時候,兵部尚書府上的老夫人做壽,她們就在席上見過,陶氏還一直拉著她坐在身旁。
“哎喲,國公爺一天到晚不在家,珺兒又有課業,偌大的宅院就我一個人,實在太冷清了,就盼著你過來看看我了。”陶氏耷拉著眉目,柔美的臉上都是哀怨,珺兒身子好了許多後,蕭擎又請了先生給他授課。
“……”
說得好像多淒涼似的,尤雨薇暗暗翻了個白眼,與陶氏混熟後,她才發現,陶氏有時候的性情,就像個孩子似的,總是求關注,求陪伴,求表揚,一時聰明睿智,一時幼稚任性。
她們走進了涼亭內,裡麵已經事先擺好了茶水點心。
坐在就著富貴花開的墊子上,喝了口熱茶,尤雨薇才開口說道:“夫人也知道,開春了,雜務也多了,商鋪、彆莊和田地的總管都過來彙報,事情多,自然就抽不開身了。”
她說著一早想好的理由。
陶氏卻撅著嘴看著她,“你就拿這些事情來敷衍我吧,這些小事,哪用你耗費時間管。”
“咳”尤雨薇輕咳一聲,“我可不是您,我這不是剛上手嘛,總得有個熟悉的過程。”
“那些有什麼好管的,讓你相公管好了,他一個才高八鬥的探花郎,管這些還不是手到擒來。”陶氏笑著打趣她。
尤雨薇臉頰微紅,“他忙得很,哪有空管這些雜務。”
“再忙,能忙得過國公爺,我們府裡的這些雜事,就是他管的,我才懶得管呢。”陶氏懶洋洋地往後靠。
尤雨薇看著她嬌豔的臉色,心中有些羨慕,京城裡誰人不知,鎮國公最是顧家的男子。
兩人喝著茶,聊著天,帶著寒氣的春風微微拂動。
“珍珠給你回信了?”
“回了,她從西北回望林村後就回信了。”
“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她的信向來簡短,就提了一下西北之旅的見聞,她說那邊的雪下得好厚,一場大雪過後,積雪比膝蓋還高,特彆冷,打個噴嚏,口水落到地上都結成了冰,還遇到了暴風雪,屋頂都快讓大風掀翻了去。”
“……”
陶氏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那邊的氣候這麼惡劣,虧得睿王還在那邊待了十幾年。
“哦,珍珠還說,她又準備做姐姐了。”尤雨薇笑著說了一句。
陶氏眼睛頓時睜得溜圓,“……你的意思是,胡夫人又懷上了?”
尤雨薇點點頭。
陶氏嘴巴微張,有些不敢相信,然後,一股酸意衝上鼻尖,眼淚就“簌簌”掉了下來。
這些年她一直去大恩禪寺虔誠祈福,希望能再添一個孩子,每每總是落空,這兩年年紀大了,她漸漸也放棄了希望。
可是,珍珠的母親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懷上,怎麼能讓她不心酸。
尤雨薇嚇了一跳,“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陶氏掏出帕子抽抽噎噎地擦拭淚水,“……我嫉妒胡夫人,她比我還大一些呢,輕而易舉的又懷了孩子。”
“……”尤雨薇無語,她知道陶氏想給蕭珺多添一個弟弟妹妹,隻是沒想到她的願望這麼強烈。
“胡夫人身體好吧,去年看她,臉色多紅潤呀。”
“我身體也好呀,太醫都說了,我的身體已經比從前好太多了,可怎麼就沒能懷上呢。”陶氏咬牙切齒,手裡恨恨的扯著帕子,蕭擎也沒少在她身上耕耘,可就是沒有消息。
“……呃。”尤雨薇有些尷尬,隨口說道:“珍珠她們那裡比較特彆,鐘靈毓秀,水土養人,不僅穀物食材好吃,人也健康,生機勃勃。”
陶氏眼睛被淚水浸得亮晶晶的,她胸膛一陣起伏,“啪”的一下,用力拍著桌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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