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璟牽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輕輕捏著。
“刺客身後的主使人應該是賢王。”也許是出於內疚心裡
,羅璟主動和她說起了刺客的事情,“皇後一派如今蟄伏著,沒了狂妄的太子,他們不再像從前那般囂張行事,加上魯郡王去領地,他們更加要保持低調,這個時候派人刺殺睿王世子,絕非明智之舉。”
珍珠點頭,如今有資格爭奪皇儲位置的三方勢力,分彆占據夏國一角,有點三國鼎立的局麵。
從地域上來說,位置處於中部偏南的賢王肯定比較有利,南麵氣候適宜,生活也相對富足,經濟發達,人口眾多,私庫當然不愁金銀。
從軍事角度上看,當然誰都比不過,在西北經營多年的睿王,他鎮守一方,驅逐韃子,名聲赫赫,治下的城池多得以安居樂業,在百姓心中的聲望也很高。
而遠在東北的魯郡王,看似被判出局,可是,京城裡還有虎視眈眈的薑皇後,為其坐鎮。
誰能問鼎最後的勝利,還很難說。
韓翎身體好轉,嫉紅了韓軼的眼,原本韓璽鎮守西北,就坐擁重兵,權高位重,要是他的繼承人身體健康,出類拔萃,就更能加重韓璽的籌碼。
韓軼怎麼能甘心,當然處心積慮暗中謀劃。
“這些事情,原不該告訴你的,涉及皇族內部的爭權奪勢,陰私秘辛,聽多了隻會汙了你的耳朵。”羅璟看了一眼炕上睡得香甜的平安後,悄悄把珍珠拉近,擁入了懷中。
“這次,牽連你們進去,還連累平安平順還受了傷,讓你們受驚了。”他低聲在她耳畔道歉。
珍珠把頭枕在他肩膀上,雙手環上他的腰,拍拍他的後背,“這不能怪你,又不是你能控製的。”
羅璟埋首在她頸畔,聞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緊繃了一天的神經鬆懈下來。
大哥決定娶韓馨月的時候,他們羅家就被綁上了睿王的大船上,同舟共濟榮辱與共。
這一決定,兩兄弟是商議過的,羅睿很清楚,他娶馨月郡主意味著什麼。
不過,就算羅睿沒娶韓馨月,以羅家的立場,賢王韓軼和魯郡王都不會是他們選擇的目標。
站在睿王這邊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好在,聖上坐鎮京城,年歲還算春秋鼎盛,十餘年內,隻要不出意外,夏國的江山社稷還是很穩定的。
當然,內部的明爭暗鬥又是另一回事了。
“啊,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熬一碗薑湯。”珍珠這才想起,他今天跳進池塘內,“寒冬臘月落了水,可不能大意。”
“沒事,我去換衣裳的時候,常英給我端了碗薑湯。”羅璟抱著她不舍得放手。
“不行,得再喝一碗,池塘裡都是冰碴子,寒氣都能鑽進骨頭縫裡,一不小心就得落下病根子。”珍珠抬起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羅璟眼神就柔和起來,抱著她的雙手卻不肯鬆開。
珍珠無奈地嗔了他一眼,左右瞧了瞧後,踮起了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哄著他說道:
“乖快放開我。”
頓時,羅璟幽黑深沉的黑眸中,似有千萬星辰在閃耀,他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上揚,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雙手乖乖鬆開了她的腰身,大手轉眼又緊握她的小手。
“……”珍珠歎了口氣,“快放開,我去給你熬了薑湯就過來。”
羅璟摩挲著她的手,笑眯眯地就是不撒手。
真是越大越孩子氣,珍珠朝他翻了個白眼,“啪啪”在他手上拍了兩下。
“不乖就打手。”
一副教訓秀珠的口吻,惡狠狠地凶道。
羅璟先是一愣,隨即雙肩聳動,笑得不可自抑。
珍珠趁機掙脫了他的手,朝他“哼”了一聲,紅著臉出了房門。
留著他在房內笑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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