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十三的心情複雜難明,對少爺感激涕零,卻又深感無以為報。
隨著傷勢日漸好轉,他慢慢感受到體內的功力變得綿長渾厚,特彆是胡家胡家姑娘在的那陣子,每日吃著她精心熬製的各種補品,那種增長格外明顯,渾身的疼痛都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羅璟與羅十三雖然被伏擊受了重傷,但最終功力都增加了不少,算得上是否極泰來。
“撲撲撲”
信鴿揮動翅膀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大灰回來啦?”
“是。”
羅十三上前從大灰腳下拿出信紙。
羅璟收劍入鞘,把信展開,一目十行。
四皇子的意思,他和大哥都明白,隻是在這種形勢下,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定要從韃子手中奪回城池,否則,一旦落敗,即使有四皇子袒護,亦難擺脫朝廷的追責。
羅璟看著信,沉吟良久。
……
阿雲娘的堂姐來得很快。
三十五六的年紀,眉目婉約,麵容消瘦,烏黑的頭發整齊的挽在腦後,發髻上簪了朵白花。
穿著半舊的藕色短襖和灰色棉裙,料子褪色泛白,但沒有補丁。
珍珠對她的第一印象不錯。
衣著雖然樸素麵容卻不帶自卑緊促,處境落魄無依眼眸卻依舊清明有神。
她叫呂素青。
阿雲娘叫呂映秋,兩人小時候的感情很好,各自成親後,忙於自家的事情,才漸漸疏離了。
呂素青身後站著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大的那個與呂素青麵容相似,眉目清雅,長相秀美,神情帶些拘謹,牽著妹妹的手,小心護著。
小的那個瘦瘦小小,臉頰微微凹陷,帶著幾分病容。
兩個女孩的衣裳,都是洗得發白不帶補丁的半舊衣裙。
呂素青與阿雲娘的眼睛都紅紅的,看得出剛剛哭過了一場,兩人久彆重逢,難免激動。
珍珠請她們落座,潘雪蘭端著菊花茶上來,擺好茶杯後,站在珍珠的位置旁,好奇地打量她們。
阿雲娘為兩邊介紹,雙方見了禮,客套了幾句才進入話題。
“胡小姐,聽聞您府上想找一位女先生,不知具體的要求是什麼?”
她的聲音低沉柔和,帶著一種女低音的深沉,珍珠覺著十分好聽。
“呂大娘,想來你已經從嬸子那裡了解過了,女先生的具體要求嘛,其實也沒有太多要求,隻是希望教授女學的先生開通靈活一些,不要規行矩步,固步自封。”
呂素青已經聽阿雲娘說過一遍,可再次聽到這種要求,還是愣了一下,她的相公亦是坐過館的教書先生,從未聽說過,學堂招收坐館先生,要求的不是學識能力,而是性格開通靈活。
當然,這對她來說,其實是件好事,她不是那等性格古板不知變通的人,自從相公患病後,她招受了多少嫌棄與白眼,如果心態不夠堅強圓通,可能早就隨著相公去了,如何還能看護兩個女兒的未來。
“胡小姐,您的要求,映秋是與我說過,隻是,您光要求這方麵麼?彆的,如學問才乾或者經驗履曆之類的呢?”
珍珠莞爾一笑,“呂大娘,嬸子說,你從小就是個才女,學問才情一直在她之上,不瞞你說,我原打算讓嬸子擔任女學先生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正好懷了身孕,兩三年內,定然是抽不出時間的,所以,我才得另尋女先生來教導村裡的女娃們。”
呂素青轉頭朝身旁的阿玉娘望去,見她手撫著圓滾的肚子,一臉笑意地看著她,不由眼眶微紅,映秋能在她孤立無助的時候,還記得多年未見的她,給她指一條出路,無疑是雪中送炭的行為。
“呂大娘,女學的學堂要等過了田假才建成,所以,先生的事情倒是不急的,你可以在望林村多待幾日,了解一下我們村裡的具體情況,你們這幾日的車馬夥食都由胡家負責。”珍珠笑著繼續說道。
呂素青回過神忙推辭,她們來了母女三人,都讓胡家負擔車馬夥食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她如今雖然落魄,卻不能昧著良心,貪圖這點便宜。
珍珠笑笑,直言學堂先生的待遇向來如此,無論定不定的下來,這種基本的待遇都是一樣的。
呂素青怔怔,是這樣的麼?她有些迷惑向映秋看去,映秋笑著點頭,她這才放下心來。
呂素青的兩個女兒,大女兒叫薑書媛,小女兒叫薑書晴。
大女兒十六,因被患病的父親累及了名聲,至今尚未定親。
小女兒十歲,體弱多病,精神有些差。
聊了一會兒後,阿雲娘便帶著她們回了學堂後宅歇息。
珍珠送她們出了院門。
“珍珠,是準備要開女學麼?”一直旁聽的潘雪蘭,忍不住問道。
“嗯,準備要開。”珍珠笑著應答,她還沒和胡長貴夫婦商量呢,一會兒得把事情先給他們透露一下。
“珍珠,你好厲害哦,女學都要辦。”潘雪蘭一臉崇拜,她真的太佩服珍珠了,就沒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珍珠“哈哈”一笑,拉著她走回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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