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有著雕類高傲自由的靈魂,潛意識裡,拒絕這樣的喂養,即使那個人是珍珠,它亦保持了桀驁不馴的靈魂,以及對天空自由飛翔的本能。
珍珠從不強求它,照著慣例,一天隻給它準備一餐,其他時間隨它樂意。
大白早早吃完了它的雜糧,立在樹梢上,正清理著自己的羽毛。
飽吃了一餐海鮮粥後,珍珠舒服地摸摸肚皮。
看著鍋裡剩下一大半的海鮮粥,珍珠隨手收進了空間裡,留著晚上或者明天再吃。
拿著碗筷去不遠處的溪流清洗,然後提回一桶水,燒熱後給小黑和小灰清洗毛發,它們跑了一天沙灘,身上沾滿了沙土。
做完這一切,太陽已經開始慢慢西沉。
想著明日就能回到鄂州,珍珠的心情止不住雀躍起來。
東奔西跑了一個月,總算要回家了。
拿出銅鏡照了照,膚色暗淡萎黃,眉毛畫得又濃又粗,臉上點了不少雀斑,眼眶下塗了一層青黑,頭發也是亂亂糟糟,一身暗沉寬大的男子衣裳,形象又拙又土,嘖嘖,感覺她娘見了都認不出她來。
偏生趙大那廝隻見過她一麵,就能認出她來,珍珠忿忿。
不過,如今他被唐齊薦弄得焦頭爛額,應該沒時間理會她了吧。
珍珠看著西落的太陽站了起來,如果不出意外,她明天就走了,慶明府的夜市,她還沒來得急逛逛呢。
南方的夜市熱鬨有趣,為了躲避趙澤演,她都沒能好好逛逛。
趁著城門未關,她悄悄進城一趟,逛上一圈,然後去一趟唐府,明日一早就可以回鄂州找羅宣他們了。
心中有了計較,便開始行動。
交代好小金,戌時去唐府後門等候,讓它和大白自由活動。
她帶著小黑和小灰,趁著夜色尚未降臨,朝城門方向走去。
接近酉時,出城的人絡繹不絕,進城的人卻寥寥無幾。
珍珠拿著路引遞給守城的士兵,那士兵看了看路引,又朝她的臉上掃了一眼,隨後放行。
她沒有發現,那士兵低頭時,眸中閃過的異樣。
提著籃子跟隨著熱鬨的人群一路前行。
“頭,前幾日豹子他們托咱們留意的路引出現了,可是,咱們大人與趙大當家正鬨得水火不容,這,還給他們遞信麼?”
那士兵拉過一旁的隊長,低聲詢問。
“遞啊,隻要他們給銀子,這等小事,與大人辦的事情又不衝突,怕什麼,趕緊去找那豹子,記住了,銀子翻倍,要是不給,就不告訴他們。”
那隊長一臉獰笑,送上門的銀子,不要白不要,趁機狠狠壓榨他們一番,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
那士兵會意一笑,忙領命而去。
珍珠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小灰已經自己溜達去了,她籃子裡隻帶了小黑。
夜市攤販附近,她發現好幾家賣海螺貝殼的攤子,還有貝殼海螺串成的項鏈,漂亮又新穎。
把裝著小黑的籃子放在地上,開始挑選她喜歡的樣式,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貝殼海螺,色澤明亮構造獨特,她挑挑揀揀,堆了一大摞在旁邊,惹得賣海螺的攤主,不時盯著她。
珍珠朝他笑笑,“大哥,這些我都要,你看能便宜些麼?”
攤主是個二十出頭的壯小夥,聽聞此言,他咧嘴一笑,“行啊,這堆給五十文錢就好。”
沿海城鎮,海螺和貝殼都便宜得很,一文、兩文、三文、四文的,買得多,更便宜,串好的鏈子貴一些,也不過是三五文錢,都是趕海順手揀回來的東西,在本地根本不值錢,也就外地來的旅人看著稀奇,會買上一些。
珍珠利索的付了錢,把東西裝進了籃子裡。
小黑抱著一個大海螺,稀奇地咬了一口。
呸,什麼破東西,真難吃。
珍珠瞧著笑開了花,提著它開始往彆的攤子走去,一路停停走走,挑了不少東西,她不著痕跡的往空間裡收了許多,隻留一小部分在籃子裡。
逛到街尾時,她和小黑蹲在一處賣金魚的攤販前,看著五顏六色的金魚遊來遊去。
珍珠盯著一臉興奮的小黑,低聲警告它,金魚是不能吃的。
小黑納悶,為啥?
珍珠剛想解釋,突然感覺背脊一陣發涼,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悚然感。
“……”
她心頭大震,指尖微顫,半垂著腦袋,開始左右掃視。
夜市上的行人依舊不少,她身旁好幾個孩子和大人在看魚。
可是,左右兩邊的道路上不知何時,聚集了好幾個勁裝男子,雖然沒有特意看向她,但是,珍珠知道,他們的目標就是她。
尼瑪,她又被圍堵了,珍珠心跳如鼓。
這陰魂不散的趙大,他怎麼那麼清閒,天天在集市附近守株待兔麼?
她才進城半個時辰,他就找來了。
珍珠懊惱,她道行還是太淺了,果然玩不過江湖經驗老道的趙大。
僥幸心理要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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