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去通傳,小姐稍候片刻。”靠門邊的丫鬟屈膝行禮後出了房門。
“小姐,您先喝杯茶。”另一個丫鬟捧了杯茶過來。
“不用,你放著吧。”
珍珠沒理她,雙手抱臂在屋裡踱步,走在街上莫名其妙的又被擄,她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太陽眼看著要下山了,她想脫困,肯定不容易,小黑和小灰天黑後應該會找過來,希望它們聰明點,知道避著點人。
嗯,還好,她現在學聰明了,身上除了一袋碎銀子,彆的東西都放進了空間裡,她要跑路,也沒有後顧之憂。
那丫鬟捧著茶,看著她雙手抱臂來回走動,明明是挺粗魯的動作,放在她身上卻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人長得美真好,做什麼都覺著賞心悅目,丫鬟羨慕地看著沉著臉走動的少女。
一刻鐘後,丫鬟過來回稟。
“主人有請。”
珍珠跟著丫鬟出了房門。
入眼是寬闊清雅的院子,亭樓閣台小橋流水,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派生機勃勃的春日園林。
珍珠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默默把地形記在了心底。
穿過遊廊,邁下階梯,走過甬道,最後,她們停在一處桃花盛開的園林中。
三月,正是桃花綻放的季節。
滿園的桃花姹紫嫣紅,一眼望去似一片粉色的朝霞,春風微微拂過,飄落一片花海。
桃花特有的芳香,隨風飄散,沁人心肺。
珍珠有瞬間被這美景吸引住,不過,很快她就回過了神。
不遠處,有一處玲瓏彆致的撮角亭子,一個身穿玄色長衫的男子背對著她負手而立,他肩寬背挺,鼓起的肌肉剛勁有力,單看背影都能知道,那是個不能輕易招惹的主。
她什麼時候認識這個人的?她怎麼不記得?
丫鬟恭敬地立在原地不動。
亭子裡傳來對話聲。
雖然隔著不遠的距離,珍珠超強的耳力,依然聽了個真切。
“……改了口,說要十萬兩銀子,才肯把鄂州的鹽引分我們商號一半。”
“哼,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隻給一半,就想要十萬,這幫貪得無厭的碩鼠。”男子的聲音冷硬淩厲,“方纖兒那怎麼樣啦?”
珍珠原本微垂的眸子射向亭子中央,方纖兒?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不會是那個纖兒吧?
“回大少爺,通判大人對方纖兒很迷戀,可是,涉及鹽引上的事情,卻一直沒鬆口。”
“……,去告訴方纖兒,讓她想辦法撬開那個色胚的嘴,可以私下給他添補些回扣,他最近不是正在鬨窮麼。”
果然是唐齊薦的十二姨娘!
珍珠心中一驚,這裡的主人,操控了方纖兒,通過她迂回的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
這套路怎麼這麼熟悉?珍珠有些驚疑不定。
難道……
她還在疑惑,那邊已經結束了對話。
領她過來的丫鬟上前回稟。
亭子裡那個身材挺拔的男子緩緩轉身。
珍珠的視線直直與他對上,忍不住愣住。
那是一張麵無表情冷峻的臉,麥色的膚色,刀削的劍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陰鬱的眼睛。
她沒見過他,珍珠能肯定。
那男子定定地望著她,眼眸中閃過驚豔。
他知道她是美麗的,上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穿著一身華貴的冬衣,就美得讓人側目。
此時的她,身著一身象牙色的春衫,腰如細柳迎風婀娜,就那樣靜靜立在桃花樹下,一張瑩白如玉的臉上,眸子似黑曜石般澤亮耀眼,粉唇比樹上的桃花還要嬌豔。
微風拂過,粉色的花瓣簌簌落下,襯得樹下的美人兒如那桃花精靈一般,迷人心魄。
躬身等候的丫鬟,第二次出聲回稟,才喚回了男子的心神。
“咳”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請她過來。”
“是。”
珍珠跟著丫鬟緩步走近亭子。
男子一揮手,丫鬟立馬退了下去。
“小姐,請坐。”
男子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珍珠蹙眉,“你認識我?”
男子挑眉,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她漂亮的眼睛直直盯著他,絲毫沒有女子的羞澀與膽怯。
男子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覺察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少女的眼神太過鎮定,沒有因為被擄感到慌張害怕,她要不就是藝高膽大,要不就是有所依仗。
他能肯定,少女雖然身姿輕靈,卻沒有任何功力在身,那就是有恃無恐,所以沒有害怕驚恐。
她的有恃無恐從何而來?擄獲她的時候,她明明隻有一個人?身上所有的東西也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物件。
那,她的態度為什麼這麼從容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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