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依舊在絮絮叨叨,讓崔玲林多為自己打算。
唐齊薦內院的中饋交給了府裡的七姨娘,那是個有心機有手段的女人,不僅在唐齊薦麵前說得上話,還能幫著唐齊薦管理其他眾多姨娘,一副唐府內院女主人的姿態,對崔玲林有很深的敵意,故意放任下人輕慢忽視她們,婆子語氣忿忿,似在那個七姨娘手下吃了不少虧。
崔玲林沒做聲,就這麼聽著婆子的嘮叨。
婆子見狀,有些恨鐵不成鋼,歎了口氣,隨後又說起唐齊薦新納的小妾上。
“長得一副狐媚樣,說話矯揉造作,一身熏香,蚊子聞到都要熏暈過去,看著就讓人起雞皮疙瘩,唐齊薦那廝偏好那等醃臢地方出來的貨色,聽說,小半年都歇在她屋裡,弄得整個院子的姨娘都怨聲載道,私下編排她,說她伺候男人的功夫了得,又或用藥迷住了唐齊薦,總之,現在那些女人開始一致排擠她。”
“咳咳”崔玲林咳了兩聲,對於唐齊薦的好色荒淫,她是深有感觸的,剛成親那會兒,他壓著本性還算正常,隨著日子的推移,開始漸漸不滿足,各種姿勢花樣輪番著來,她不樂意配合,他就甩臉子罵她清高矯情,幾日不踏進她的院子,那時,還是父親在世的時候。
後來,父親去世,娘家日漸式微,唐齊薦開始肆無忌憚,姨娘一個接一個往內院塞,初始,崔玲林還會黯然神傷,隨著他越來越放蕩的行為,早年那點情分,早已消磨殆儘。
婆子給她擦拭乾淨,又扶她起身上淨房,隨後,返回耳房取了開水,晾涼後,喂她喝了一杯。
這期間,婆子的嘴巴就沒停過,到最後,一壺開水,如數進了她的肚子。
喝完,她還咂咂嘴,奇怪道:“小姐,您沒覺著今天的開水特彆好喝麼?”
“……”
崔玲林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看了她一眼,心道說了一晚上話,能不覺得水甜麼,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孫嬤嬤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這些年要不是她強悍的支撐著她,她早就去陰曹地府多少回了。
孫嬤嬤雖然說話做事有些莽撞,可對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她身邊陪嫁的丫鬟婆子,被唐齊薦收房的收房,發賣的發賣,隻有孫嬤嬤,在唐齊薦想發賣她的時候,惡狠狠地跳出來,與唐齊薦對抗,嚷著他敢發賣了她,她就敢去京城羅老翰林家找妹妹為她做主。
當時,翰林府還沒被牽連進三皇子的謀反案裡,還是能震懾住唐齊薦的,孫嬤嬤的厲聲威脅起了作用,後來,唐齊薦再沒敢動孫嬤嬤。
四年前,妹妹一家受到牽連,被抄家滅族,她陷入巨大的悲痛中,唐齊薦那廝竟然特地跑到她院子裡,幸災樂禍冷嘲熱諷,那時,她才真正對他死了心。
爹爹去世,弟弟屢試不第,妹妹一家被抄家滅族,她活在唐齊薦冷眼蔑視下,幾次想尋了短見,若不是年幼的風兒哭著喊娘,若不是忠心的孫嬤嬤日夜守候,她早已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咳咳”崔玲林想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唉喲,我的小姐啊,大夫不是說了麼,憂傷肺,您總是想著不好的事情,咳嗽怎麼都好不了。”孫嬤嬤耷拉著臉,拿出帕子給她擦拭眼淚,“您好不容易熬過了冬日,身體該有些好轉了,就彆再折騰自己了。”
看她有長篇大論的趨勢,崔玲林忙止住了眼淚。
“我不哭,嬤嬤,你去歇著吧,你都累了一天了。”
她身邊隻有孫嬤嬤一個人,從早到晚不停的照顧她,她不能再給她添麻煩了。
孫嬤嬤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時,想起什麼,“小姐,唐齊薦那廝賣田賣鋪子納了樓子裡的那位,他最近手頭定是不寬裕,您可得小心些,他一直惦記著您的東西,可彆讓他得逞了。”
“我曉得。”崔玲林點頭,臉色有些蒼白。
她嫁妝裡有幾樣值錢的老物件,還有這兩年外甥羅睿羅璟兩兄弟送的各種節禮,以往唐齊薦顧忌著她的兩個外甥,沒敢打這些東西的主意,如今,他花了大筆的銀子納了那清倌,內宅裡十幾個姨娘每月的花費也不少,唐齊薦手頭緊張,不定就會打起她的主意。
孫嬤嬤尤未放心,再次叮囑,這些年,唐齊薦從未給過她們一分錢銀,吃藥看病都得小姐自己掏銀子,還有小少爺的各種費用,唐齊薦一直不聞不問,小姐心疼少爺,隻得自己咬牙承受。
早幾年,小姐生病把嫁妝用得七七八八,隻剩幾樣值錢的老物件一直沒舍得賣,後來,羅家幸存的兩位少爺得到四皇子的庇護,在邊境站穩了跟腳,重新尋到了小姐,每年都送來不少年禮和銀子,靠著那些,小姐才勉強熬到了現在。
崔玲林再次點頭應下,孫嬤嬤才走出了房門。
珍珠站在牆角的黑暗處,抱臂而立。
唐齊薦這個渣渣住哪,她得先把人找出來,哼哼,認識清楚才好下手。
“吱吱”小灰竄到她麵前,黑豆小眼圓溜溜地看著她。
嗯,真萌,珍珠笑著捧起它。
“走,咱們找那個渣渣去。”
她輕聲在它耳邊說道。
“吱吱”渣渣是什麼?小灰疑惑。
珍珠咧嘴無聲大笑。
“等會兒找到了,我指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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