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提著十斤醬肉進來時,憋著一臉驚奇,羅大人受了傷後,食量增長得那麼大麼?
小金不大喜歡醬肉的味道,珍珠無奈,偷摸著給它換了空間裡存的鹵肉。
那盤醬肉用油紙包好,丟進了空間裡,留著回去給小黃吃,小黃不像它們那麼挑口。
小金吃完,珍珠讓它避到了屋子的側麵休息,一會兒,小廝還得提水進來,給羅璟洗漱呢,待在屋簷下得把小廝嚇死。
等小廝提了熱水,珍珠倒出半盆,讓羅璟洗了臉再泡腳。
“彆,我自己來。”
泡完腳,珍珠要給他擦拭水漬,羅璟忙阻止。
“你彆動,肩上有傷呢。”
珍珠瞪了他一眼,輕輕抬起他的傷腳,小心擦乾了上麵的水漬。
羅璟臉頰微微泛紅,眼中的溫柔能滴出水來。
等珍珠也洗漱乾淨,他拍拍炕沿,示意她上炕來。
珍珠略一猶豫,也沒矯情,吹了燈脫鞋上炕。
她本想和衣躺下,羅璟卻笑道:“誰睡覺穿著厚棉衣的,乖,把棉衣脫了再睡。”
也對,棉衣下還穿著兩件衣裳呢,況且,他一個傷號,還能把她怎麼樣?
脫掉棉衣棉褲,鑽入被褥裡,羅璟的手就過來了。
“哎,你傷著呢,你亂動,小心傷口崩裂。”珍珠就捉住了他撫在腰上的手。
“就是想抱著你。”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黑夜中特彆有磁性,珍珠被他的聲音電得酥麻。
難怪,總有人人戲稱,好聽的聲音會讓人耳朵懷孕。
說的,可不就是他麼。
她輕咬下唇,紅著臉頰悄聲說道:“你把這個胳膊抬起來。”
羅璟順從她的意思,舉起了沒受傷的胳膊。
珍珠擺好位置,側著腦袋枕上了他胳膊。
親密的姿勢,讓兩人心中皆是一蕩。
聞著彼此熟悉的體味,相互依偎著,久久沒有說話。
“你能在潼臨城待幾天?”
他一手撫著她纖柔的肩頭,一手糾纏著她滑嫩的柔荑,問得有些心不在焉。
“嗯,你想我待幾天?”她反問。
“我想你一直待在我身邊,行麼?”
他在她光潔的額上親了一下。
“嘻嘻,當然,不行。”
珍珠笑道,想起了她離開望林村的理由,忙把事情告訴了他。
羅璟先是一愣,隨後揉揉她的腦門,“你這腦袋,借口真是一找一個準。”
原來,羅璟的姨母真是生病了,不過不是突發急病,而是一直纏綿病榻,病情時好時壞。
“嗯,鯪州太遠,我和大哥也脫不開身去探望她,每年過年大哥都遣了仆人前去探望,你這個借口,倒是真用對了。”
這丫頭,某種直覺似乎特彆厲害。
“嗬嗬,也不光是借口,等你這邊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去鯪州一趟,正好去看望她一番。”
珍珠早就想好了,要是羅璟這沒什麼大事,她就讓小金飛一趟鯪州,偷偷去看望一下他這位姨母。
“……,你真的要去?那邊靠海,有時候還刮台風,你一個人,還是有危險的。”
羅璟聲音有些悶,收緊臂膀上的道力,不能陪在她身邊,他始終有些不放心。
“嗬嗬,我先去看看,你姨母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直接回鄂州去,要是有事,我就讓大白帶信給你。”
“嗯,你把大白帶上,有事隨時讓它帶信過來。”
“你多久沒見過你姨母了?”
“很久了,她嫁得遠,難得進京一次。”
“她為什麼嫁到了鯪州?”
“她相公在鯪州任職。”
“她相公?聽你的口氣,好像對他很不滿意的樣子。”
羅璟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
羅璟的外家崔氏一族從前是南方的名門望族,族中出過不少權高位重的官員,後來因為各種原因,崔氏一族漸漸沒落,外祖父外祖母這一輩還勉強算上官宦世家,如今隻剩一個親舅舅崔鬆賢支應門庭,這個舅舅沒有讀書的天份,考了三十年都沒能考上舉人,兩位老人相繼去世後,他就一直守著祖產過日子,生活過得並不如意。
羅璟的姨母崔玲林,其相公唐齊薦是鯪州通判,六品官員,在偏遠的州縣算是挺大的官職。
當年,崔玲林待字閨中的時候,亦是當地的一朵高嶺之花,唐齊薦在一眾求娶人中脫穎而出,抱得美人歸,加上她還有個親妹妹嫁入了京城,成親頭幾年唐齊薦待其是極好的。
可惜好景不長,崔家漸漸沒落,兄弟又撐不起家業,遠在京城的妹妹也不能常聯係,唐齊薦就開始沒那麼有耐心了。
崔玲林早年隻養育了一個女兒,唐齊薦以此為借口,小妾一個接著一個納入後宅,就算後來崔玲林生了個兒子,也沒能改變唐齊薦的作態。
如今,小小的一個通判府內院,就養了十二名姨娘,還沒算上沒有名分的通房丫鬟,唐齊薦在鯪州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他的放浪形骸的桃色事件。
崔玲林就算流乾了眼淚,亦是無濟於事,好在她的大女兒早已出嫁,如今隻需專心教養八歲大的小兒子,隻是她生下兒子後,身體就日漸虛弱,病情時好時壞。
羅睿和羅璟這兩年才從老仆的口裡得知她的情形,從前他們的母親很少在他們麵前提及外家的事情,崔家沒落後,他們的母親就選擇性的回避了外家的話題。
出現一個渣男,珍珠伏在羅璟的肩上忍不住問道:
“你們為什麼不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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