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裡碰見了二牛他娘,她說,早上看見你到後山了。”
“啊…嗬嗬,我就是沒注意看時辰,後山從小跑到大,不用擔心啦。”
“哎,你娘擔心你餓著了。”
“……”
羅巢羅宣領著護衛呼啦啦地圍了過來。
艾瑪,這陣仗,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呢。
“胡姑娘,您沒事吧?”羅宣拱手行禮,眼睛卻溜到了一旁的小黑身上,胡姑娘是帶著黑貓去找趙三他們了麼?
“我能有什麼事,哈哈,麻煩你們跑一趟了。”珍珠笑著還禮。
“不麻煩,這都是屬下的職責,胡姑娘沒事最好。”羅巢也看見了小黑,衝著它就咧嘴一笑。
小黑嫌棄地移開了視線。
羅巢的臉就耷拉下來,小黑還是不願搭理它。
“胡姑娘,您的事情都辦好了麼?”羅宣語帶雙關。
珍珠就笑了,爽快點頭,“嗯,辦好了。”
羅宣羅巢就睜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一早上的功夫,事情就辦妥了?
“……您,是怎麼知道的?”羅宣與羅巢互看了一眼,小心問道。
“呃,我在山頭看到的,嘿嘿,好啦,我們快回去吧,我娘該著急了。”珍珠打著哈哈,拉過胡長貴就往山下走。
山頭?羅宣抬眼四望,哪座山頭能看見那麼遠?
四周的高山倒是不少,可是草木茂盛,亂石橫生,胡姑娘自己能爬上那麼高的山頂?羅宣有些不敢相信。
“馬上派人去聯係桃村那邊的探子。”羅宣低聲對羅巢說道。
羅巢點頭應下。
回到家,李氏果然在焦急等候。
“珍珠啊,你一早上跑哪去了?中午了都沒見回來吃飯。”
“娘,我去了一趟後山,好久不去了,四處逛了逛,沒注意時間。”珍珠跑了過去,挽起了李氏的胳膊。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跑去後山了?”李氏疑惑的看著她。
“天天在家待著,人也會悶的嘛。”珍珠朝她笑笑,找了個借口。
“……”李氏靜默了一下,“你,不是剛從縣裡回來麼?”
她這閨女著實是個待不住的性子啊。
……,呃,在圳安縣的時候,她連院門都沒出幾次好麼。
吃過午飯,珍珠回到自己屋裡。
小黑已經睡得香甜。
珍珠癱倒在炕上,臉上的表情輕快明朗。
趙三暫時解決掉了,他這輩子應該再也不想進泰行山脈了吧。
想起他們今日的狼狽,珍珠咧著嘴,露出雪白的牙齒,無聲大笑起來。
……
崖木峽穀位於良山鎮的西南方向。
從良山鎮走到崖木峽穀,普通人走路需要兩個多時辰,策馬前行則需大半個時辰。
隻是,峽穀內溝穀狹長,河道寬廣,水流端急,兩邊的高峰峻險,四處怪石林立,這裡不時有野獸出沒,人跡罕至,根本無路可行。
想到峽穀上遊,需下馬徒步前行。
進入三月,西北的寒風終於沒那麼冷冽了,山嶺峽穀上,蜷縮了一個冬季的樹木野草,開始煥發生機,樹木抽出嫩芽,小草破土而出,河道兩邊,染上層層疊疊的綠。
這小半個月內,羅璟已經是第三次到崖木峽穀了。
此時,他與羅十三站在峽穀邊上的斷崖處,查看著附近的地形。
“消息確定沒出錯麼?”羅璟立在斷崖邊上,洶湧澎湃的河水在眼底奔騰而過。
“少爺,老七是牧民與荊縣婦人的孩子,常年混跡牧民中,鮮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傳過去的消息,查乾巴拉理應會過來探查一番。”動用了阿七這條暗線,查乾巴拉還不上鉤,那隻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了。
羅璟抬眼看天,天空澄淨無雲,偶有飛鳥略過。
荊縣與丹蒼城的問題,朝廷上還沒有討論出結果,主戰派與主和派各執己見,四皇子韓璽為首的主戰派與三皇子韓軼為首的主和派,在朝堂上爭得麵紅耳赤,互不相讓。
皇上身體漸漸恢複,每日開始能按時上朝,他大病初愈,加上性格溫厚,感性上就偏向了主和派,不過,四皇子與齊貴妃堅持主戰,且有理有據,荊縣與丹蒼城向來都是夏國的領土,不把兩城搶回,等於割地相讓,韃子有恃無恐,以後對夏國的領土更加覬覦。
主和派則稱,去年的戰爭已經讓夏國陷入一片恐慌,如果今年再戰,民心再次不穩,於維持國內穩定不利,荊縣與丹蒼城麵積不大,讓韃子暫時占領也無大礙,等夏國局勢穩定後,再與韃子商談,讓他們歸還兩城也不遲。
雙方相持不下,一直沒能有定論。
與韃子商談?這幫隻會紙上談兵的偽君子,四皇子韓璽給羅睿的信裡,把那幫蠢貨罵了個遍。
開戰奪回城池,韓璽是不能私自下令的。
沒能趁春耕時期,韃子軍心不穩,發動攻城,羅睿羅璟兩兄弟都有些失望。
不過,雖然不能派兵直接攻城,但是,給韃子下套找麻煩,小範圍的兵刃相接,還是可以的,韓璽鼓勵他們私下行動,出了問題自有他在京城幫他們頂著。
就有了羅璟他們現在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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