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珍珠心裡長歎一聲。
“他不是都跟爹和娘說清楚了嘛。”
這小子,自己跑了,留下她自己承受眾人八卦的眼神。
“玉生隻說過了十五,讓媒人上門提親,可具體是哪天,他可沒說。”李氏忙說道。
“哦,先把二姐的事情定好吧,他那邊大概得晚幾天。”
“玉生跟你說的?”王氏追問。
“…呃,是吧。”
“珍珠,玉生有沒有說,要在邊境待多久?”
邊境戰亂還未平息,李氏擔憂他的安全問題。
王氏臉色一怔,確實,上陣殺敵可不是開玩笑的,每年戰死沙場的士兵還少麼。
“嗯,大概要待兩三年吧,也不一定。”珍珠雖然有些擔心,不過,有些事情,擔憂也沒用,有這功夫,不如想想看,如何能給他的人身安全多添份保障,這是她這兩日在考慮的問題。
王氏與李氏麵麵相看,那不是意味著,珍珠要等兩三年的時間。
拖到那時候,她都十八歲了,時間上,可有點晚了。
“珍珠,那是要等他歸來,你們才成親麼?”
“嗯,應該是吧。”
哎呀,不是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種事,為什麼要跟她商量。
“……珍珠啊,等上兩三年,你都快十八了。”
王氏忍不住提醒道,村裡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十五定親十六成親,十八才成親的姑娘很少,翠珠今年十六,年初定親年尾成親,已經算有些晚了。
十八咋了?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就被嫌棄成老姑娘了?珍珠木著一張臉,不想與她們爭辯這個問題。
“是啊,珍珠,玉生不是有假期麼,要不,等他下次休假的時候,你們就把婚事辦了吧。”李氏出主意道。
“不!成親的事情不著急,等他回來再說。”珍珠堅定否決,她才不要那麼早成親呢。
兩婆媳互看一眼,又開始新一輪的勸說。
什麼太晚成親對姑娘的名聲不好,十裡八鄉的習俗皆如此,你看你娘,就是十八才成的親,被人說了多少閒話,巴拉巴拉的。
珍珠隨她們說,就是不同意,閒話什麼的,她才不在乎呢。
無奈,兩人隻好轉移了話題。
好在先是定了親,晚點成親就晚點吧,男方在邊境抵禦蠻子,理由也是很充分的。
“榮娘,你可要開始幫著珍珠繡嫁衣了,她那手藝實在拿不出手,你繡得差不多了,給她縫幾針收尾,也算是她自己繡的嫁衣了。”王氏拉著李氏開始嘀咕。
“娘,我知道,這幾日就開始選料子。”李氏忙點頭附議。
“……”
珍珠無語地盯著她們,兩三年後穿的嫁衣,現在就開始繡了?
“娘,現在就開始繡嫁衣,到時候都變舊了吧。”
話剛落,就收獲兩枚白眼。
“平日讓你多練女紅就會偷懶,哪個姑娘家的嫁衣不是早早準備的,越是繁雜精美越是要提早準備,玉生是四品的武官,嫁衣可不能簡單隨意,免得讓人輕看了去。”李氏叨咕著她。
“可不就是這理兒,要是普通人家,嫁衣也沒那麼多講究,你這不同,必須得繡得精致繁複,榮娘,圖案樣式,你心裡可有數?”王氏關心道。
李氏點頭,她現在反倒有些感激從前的日子,那些年,在府裡學的東西,現在都能用上了。
“好,好,畫好了樣子,給我看看,至於料子嘛,先不著急,鎮上可能買不到好的,得了閒,咱們去府城買,正好連翠珠的一塊買了。”
順便為翠珠添置些嫁妝。
李氏忙應下,珍珠從京城帶回不少好料子,可惜,沒有合適做嫁衣的正紅色,還得尋上一尋。
珍珠看她們討論得熱火朝天,而她這當事人,卻無所事事,不由歎息扶額。
隨她們折騰去吧。
村長趙文強家,這幾日也忙得夠嗆。
趙柏銘的爹娘趙繁榮兩口子從南邊趕回過年,正忙下定的聘禮問題,胡家財大氣粗,自家也不能落了麵子,一家人商量後,咬牙置辦了頗為豐足的定禮。
一對鎏金掐絲鳳釵,一對赤金耳墜,兩隻赤金戒子,一對鎏金銀鐲子,兩塊錦繡坊的妝花緞。
五樣彩禮做定,十裡八鄉內已經算是非常豐厚了。
這還是下定,等到了成親的時候,彩禮至少還得翻上一翻。
趙文強掏銀子的時候,心都有些顫抖起來。
胡家現在已今非昔比,不下重聘,怕他們瞧不上眼。
今年過年的時候,胡家女眷那金燦燦的首飾閃花了多少人的眼。
原本還打算,小定的時候,一套銀飾的份量應該夠了,這一刺激,趙文強咬牙都換了金飾。
好在,最後總歸會隨著翠珠的嫁妝回到趙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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