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挑眉,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進堂屋裡落座,李氏忙著去給他們端茶。
胡長貴與黃延成說著客套話。
玉珠湊近珍珠,瞪著她道:“你去京城,給每個人都帶禮物了,我的呢?”
“……”
這麼堂而皇之的索要禮物,真的好嗎。
珍珠在京城確實給玉珠買了,想著大姐夫好歹就在自家眼皮底下乾活,家裡的女眷都有首飾,不送玉珠好像說不過去。
可是,看她這樣子,珍珠又不想送了。
黃延成尷尬地扯了扯玉珠的衣袖,早上在老宅那邊,知道珍珠給家裡的每個女眷都買了首飾後,她便開始不對勁了。
“芳芳”
平安牽著秀珠進來了,她一進屋就撇開了平安的手,衝向玉珠懷裡的黃宜芳。
玉珠看見平安腰間墜著的羊脂白玉,眼中的嫉火遮都遮不住。
他們姐弟真是撞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結交到京城的侯府小姐,一個個的,都學著京城的裝扮起來,瞧那玉佩,竟有小孩巴掌大小,價值定然不菲,平安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戴這麼貴重的飾品,也不怕折壽。
秀珠撲到她腿邊,要找黃宜芳玩耍,玉珠正惱火,想都不想,一把推開了她。
一屋子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秀珠倒地咕嚕地轉了一圈。
“…秀珠”
珍珠幾步上前,抱起了秀珠,緊張地上下打量著她,平安和胡長貴也圍了過來。
黃延成臉色大變,朝玉珠狠狠地瞪了一眼,玉珠撇撇嘴,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摔個跟鬥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秀珠,沒事吧,哪疼嗎?”
珍珠摸摸她的小腦袋,後腦勺磕了個小包,她朝玉珠冷冷地看了一眼。
胡長貴也發現了秀珠後腦勺的小腫塊,不由心疼地給她揉了揉,這個大侄女實在是沒輕沒重的。
“大姐,你乾嘛推秀珠,她後腦勺都磕出腫塊了。”平安不滿的朝玉珠嚷起來,他向來不喜歡這個自私自利的大姐,沒想到,她連小孩子都欺負。
“…這,我不是抱著芳芳嘛,怕她推倒我,摔了芳芳。”玉珠狡辯著。
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孩能推倒大人?這女人,找個借口也這麼愚蠢,黃延成大急,他可不能讓這沒腦的媳婦把自己的差事攪和了。
“都是你大姐不好,她粗活做慣了,手裡沒個輕重,秀珠,沒事吧?疼不疼呀?”黃延成湊到秀珠身邊陪著笑臉。
“不疼了,大姐夫。”黃延成為人隨和,經常陪著秀珠與平善玩,秀珠挺喜歡這個大姐夫的。
李氏進來時,看見大家都圍著秀珠噓寒問暖,忙放下手裡的托盤。
“秀珠,怎麼啦?”
她從珍珠懷裡抱過秀珠。
黃延成尷尬地笑笑,“剛才玉珠不小心把秀珠推倒了,秀珠磕到了頭。”
李氏忙摸摸閨女的小腦袋,果然摸到了一個腫包,她心生不滿地看向玉珠,這丫頭,從小就是個見不得彆人好的性格,嫁人這麼久,依然是這個秉性。
“我帶秀珠去揉揉腫塊,他爹,茶在桌子上,你自己先招呼客人吧。”
黃延成性格不錯,珍珠和平安不在的時候,幫了不少忙,李氏本來還想好好招待他們一番的,如今看來,還是算了。
李氏抱著秀珠走了,珍珠和平安也跟在她身後出了屋子。
場麵一時冷清下來,胡長貴無奈,隻得把托盤上的茶杯端了過去,自己招呼黃延成兩口子。
玉珠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不就推了一下小丫頭嘛,她又沒什麼事情,磕個小包而已,哪家的小孩不是磕磕碰碰長大的,就她金貴,一個兩個都給她臉色看,哼,珍珠那死丫頭,居然真的沒給她帶首飾。
玉珠氣得胸口一陣起伏,抱著黃宜芳的手勁不自覺就大了。
“哇哇”八個月大的嬰兒耐不住疼哭了起來。
黃延成瞪著玉珠,把孩子抱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平安提了個裝滿東西的籮筐進來。
“大姐夫,這是年前應該發的年禮,彆人都領走了,這份是你的,還有照慣例,年底多發一個月工錢,作為獎金。”
放下籮筐,遞給黃延成一串銅錢,看都不看胡玉珠一眼,便走了。
玉珠忙翻了翻籮筐,上麵是幾塊細棉尺頭,下麵是包好的糖餅、肉脯一些年貨,沒有首飾盒之類的東西,頓時怒火中燒,好你個胡珍珠,全家女眷都送了首飾,偏生就是不送給她,這麼區彆對待她是什麼意思?
她用力地把尺頭一扔,就想衝到後院去理論。
黃延成一直注意著她,見她如此,忙一把揪住她,低聲喝道:“你想乾嘛?”
瓜 子 網 首發更 新 更q新更快廣告少s
( <':'></a>),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