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淡淡的朝她瞥了一眼,暗自翻了個白眼,小屁孩兒,心眼還賊多,視線冷漠的從她身上移開。
蔣曉燕見狀,恨恨地咬了下嘴唇,前麵送彆那個顧公子的時候,她特意朝前湊趣,想在顧家公子麵前留下好形象,可那顧家公子似乎看不到她似的,和長輩辭彆後,又與珍珠說了幾句話,便坐上馬車回去了。
想起他說話的內容,蔣曉燕支起笑臉湊近珍珠。
“珍珠呀,剛才那個顧家公子說,你要的東西他會儘快給你送來,你,跟他要什麼東西啦?”她聽到這句話以後,心裡就像是有隻貓撓似的,這丫頭真大膽,居然敢大咧咧的找人家要東西,最重要的是那個顧公子還答應了。
是什麼呢?麵料首飾?金銀珠寶?顧公子家是開藥鋪的,難道是稀罕金貴的藥材?她越想心越癢。
珍珠斜睨了她一眼,不想理她,就隨口道:“當然是我們這裡沒有的東西啦。”
我們這裡沒有的東西?鄉下沒有的東西多了去了。
蔣曉燕楞然,想要繼續追問,珍珠已走到了人群的另一邊。
她跺跺腳,抬步就想追去問清楚,一旁的王氏卻已喚住了她,天色漸晚,大家忙了一天都累了,家裡的雞和牛都還沒喂,讓她們母女和梁氏母女跟著都回老宅。
蔣曉燕心中氣惱,但想著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於是聽從王氏的話,同母親她們一同先回去了。
王氏交代了幾句,累了早點歇息,晚上注意安全的話,與翠珠一左一右的扶著酒勁上湧的胡老爺子,平順則牽著微醺的胡長林,一群人回老宅去了。
胡家整理清楚,珍珠讓李氏給來幫忙的二牛娘張氏和東勝娘丁氏各包了二十文錢謝禮,廚房裡剩餘的肉菜也讓她們帶了回去。
柳常平和蔣氏下午有事先回去了,柳常平為人不錯,時常在外乾活,眼界心胸都比較開闊,從前胡家清貧,就幫襯著找些散活,讓兩兄弟能在農閒的時候掙些錢銀,胡家對他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加上這新房是他幫著監工建成的,於情於理都是胡家該感謝的人,李氏和珍珠商量後,分出半匹湖藍素麵細棉布和半匹杏紅暗花細棉布,家裡比較拿得出手的謝禮隻有布料了。
這些多是年掌櫃和劉掌櫃送的年禮,都是上等的細布麵料,就這麼半匹半匹的作為回禮送了出去,李氏倒是有些心疼,她閨女的春衫才製了兩套,夏衫更是一套都沒來得及製呢,平安和玉生的夏衫也都一件都沒來得急趕製,這麼一送,家裡的布匹就少了一半啦。
他們夫妻倆的穿著可以不計,可不能短了孩子們的,李氏決定忙完這幾天,她就把幾個孩子的夏衫都趕出來。
送走了留到最後的趙虹山和丁氏,把朱紅色的大木門關上,偌大的胡家新宅裡,一時靜寂無聲。
胡長貴坐在新製的紅木椅子上,有些不自在的左右挪動著身子。
珍珠見狀不由一笑,開始給她老爹找點事做,“爹,咱家的雞還在老房子裡呢,是現在去拉過來還是明天再去呀?”
“啊,現在去吧,天剛擦黑,這個時候雞也回籠了,正好。”胡長貴果然積極的站起來,“我去後院牽騾車。”
“爹,我也去!”平安也跳了起來,“順便把小黑、小黃和玉生哥哥都接過來。”
小家夥特彆崇拜羅璟,難得放一天假,卻大半日沒見,自是積極主動得很。
“平安,讓小黑在那邊先看幾天家,等虹山叔熟悉幾天老房子,再讓它回來,一會兒你帶根尾巴給它,它愛吃那個,我和娘在家收拾一下房間,等你們回來咱們再吃晚飯。”這裡的習俗是半夜搬家,昨晚他們早早上炕睡覺,睡意正濃的時候被叫醒,昏昏沉沉的走完了搬家過程,床鋪被褥隻大致鋪好,一早又開始忙到現在,這個時間正好可以整理一下房間。
“他爹,你把咱那屋打掃一下,讓東勝他爹住那屋,他幫著照看兔子,咱不能虧待了人家,地窖裡留著糧食,讓他自己看著弄,可彆餓著。”李氏不放心的叮囑著,
老房子養著兔子,晚上需要人看顧,原本珍珠是想,花錢請離他家近的二牛爹鄭雙林幫著照看的,趙虹山知道後,立馬主動的接下了差事,胡長貴還有些躊躇,趙喜文隻有一兒一女,女兒虹玉歸家後,老兩口都忙著照顧受傷的閨女,趙虹山去了老房子住,可不就少了個能乾活的嘛。
趙虹山卻堅持,他父母親身子骨都還算硬朗,家裡隻餘兩畝水田和一些旱地,兩老雖然辛苦些,可總能侍弄過來,丁氏在家帶娃,順帶也能照顧虹玉,何況都住同一個村,有啥事多走幾步就行了。
珍珠挺欣慰,覺得自己當初的提議還是不錯的,然後,她拍案定論,趙虹山晚上在村尾看家護院,白天幫著喂養兔子,專職在老房子裡養兔,從今晚開始月錢漲到四百文。
趙虹山驚得一跳,張著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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