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妹妹,這碗太大,不好喂進嘴,家裡有勺子麼?”珍珠上前很自然的端過碗。
“有,有,我去拿。”魯秀秀連忙轉身又去廚房。
趁著空蕩,珍珠朝碗裡添了不少靈泉,雖然隻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可這魯家家境看著就十分艱難,上有行動不便的老母親,下有未成年的幼女,魯有木自身又有疾,要是魯有木倒下來,估計魯家就要完了。
救他魯有木一人,能保魯家三人,珍珠覺得還是很劃算的。
胡長林半扶起魯有木,讓拿著木勺的魯秀娘喂水,一口兩口的,魯有木不知是不是渴得厲害,滿滿一碗水都喝了大半。
好一會兒後,他才舒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爹!”
“有木呀!”
他一睜眼,祖孫倆連忙淚眼汪汪的撲到他跟前。
“…娘!秀秀!咋還哭起來呢?”魯有木看著兩張淚眼婆娑的臉,不由愣住。
“兒呀~你可不能再去扛米袋子了,咳~你身子本來就不好,這回都在大街上暈倒了,虧得這個壯士給你背了回來,要不,這大冷的天在地上躺上一晚,人都凍沒了,咳~咳~你得多謝這位壯士啦!”老婦人抹了把眼淚給胡長林作躬揖禮。
“哎~不,不,這事誰遇上了都會這樣做的。”胡長林連忙退了兩步。
魯有木剛醒,有些弄不清狀況,他今天去糧行扛大米,才扛不不到十袋,如今年關將過,回鄉過年的長工也準備回來上工了,糧行老板便讓他明天不要再去了。
魯有木無法,他手肘受傷沒養好,如今右手僵硬使不得力,活動不便,精細的木工活做不了了,可日子還是得過下去,老人和孩子還得指望著他,受傷欠下的外債也不少,這一整日他便是在外尋找自己能乾的活計,可他這樣一個半殘的手誰會請他乾活呢?
為了省點錢,他沒吃午飯,靠著早上的一碗菜粥熬到了晚上,想著回家湊合著吃點,誰知他從巷子裡出來的時候碰到人,他一倒地就沒了知覺。
魯有木暈暈沉沉跑了一天,一直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加上又餓了大半天,摔了一跤便暈厥過去,他自是知道是自己的原因。
隻是,說也奇怪,他這一醒來,卻有一種神清氣爽通身舒暢的感覺,就連一直僵硬疼痛的右手肘部感覺都好了一些。
難道,摔一跤暈過去還有這樣的好處?魯有木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掙紮著下了地,連連躬身誠心道謝,胡長林忙著扶起他坐好。
珍珠趁機把剩下的小半碗水,遞給了魯老太太,老婦人嚎了半天,嗓子早渴了,隨口就喝了精光。
兩邊互通了名字稱呼,又閒聊了幾句,胡長林眼看著夜色漸深,胡長貴一行人還等著他們,便提出告辭。
魯有木知道他們還需趕路回家,便沒再多留,起身把他們送出了門口,“今天多謝胡啦,若不嫌棄,改日有空再到小弟家喝杯水酒如何?”
“好,好,得閒一定到魯兄弟家喝杯水酒。”胡長林笑道,他對魯有木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他現在看著落魄窮困,可人家畢竟是木匠,在胡長林眼裡,有這樣一技之長傍身,日子遲早能過起來的,他卻不曾知,魯有木的手,因為受傷的時候不僅摔碎了手肘還斷了,腦袋也被石頭磕了個大洞,差一點就去見了閻王,這一通大病下來,一並在躺了四五個月,這人才算將養回來。
可那手肘,因為長久的不活動變得僵硬無力,雖然手肘是長好了,可是即不靈活也沒氣力,屈伸不直,木匠這一活計怕是乾不了了。
珍珠偷瞄了好幾眼魯有木的手肘,應該是粉碎性骨折。
她對這種肘部的粉碎性骨折還挺了解,她以前的一個女同事就受過這樣的傷,骨折的部位倒是好愈合,難得就是後期的康複訓練,女同事做康複訓練時,疼得那個鬼哭狼嚎呀,讓她半輩子都記得。
肘部這地方一旦受傷,後期的康複訓練是很重要的,魯有木的手因為拖得太久,肘部僵硬骨頭黏連,這其實更需要他積極的多做一些肘部的康複訓練。
眼珠轉了一圈,斟酌了一下,珍珠笑著開口說道:“魯大叔,你家原來是個木匠呀!這可太好了,我家最近正在起房子,家裡需要不少家具,要不,我們跟你家定製家具可好?”
“……”
魯有木下意識的縮了縮右手,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苦澀,“魯大叔也想給你們家做家具,可惜魯大叔沒用,手傷了動不了了,你們還是另外找人做吧。”
“魯大叔,我聽說,人的這個地方受傷,更是要多動多用,它才有可能好完全,不要怕疼,多活動多用力,你越小心收著它,它就越僵硬,所以你要是重新做回木工,也許手會好得更快。”這時期哪有所謂的康複訓練,手腳斷了找個醫術高明些的大夫還能接回正常,要是醫術差點的,骨頭接歪了都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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