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貴還在後山,李氏留足了他的份量,一家人便開始吃起了早飯。
正吃早飯,門外傳來陌生的詢問聲:“這是胡長貴家麼?”
眾人聽聞,同時抬頭麵麵相覷,胡家住在村尾,很少有陌生人來訪,相熟的村民有事,會直接喊胡長貴的名字,門外喊話的人明顯不是相熟的村民。
珍珠一口把剩下的粥喝完,放下碗筷,“我去看看。”
走出屋門,一輛棕色馬車停在院門外,馬車旁站著一身靛青色長袍的高大男子,珍珠一瞧,還挺眼熟,不就是顧五的那個隨從嘛。
馬車上,車門半開,下來一中年男子,卻是福安堂的劉掌櫃劉平。
“來得還真快。”珍珠心裡嘀咕著。
“胡姑娘,這真是你家,太好了,可找到你家了。”陳鵬飛激動得咧嘴直笑。
前夜,被病痛折磨得半死的顧五,一口氣喝下兩碗蘿卜燉兔子的清湯,吸收順暢,沒有反胃嘔吐,這狀況讓他們一杆人等大喜過望,要知道,顧五長期虛弱病痛,抵抗力極其低下,一個普通的咳嗽硬是拖成了如今咳血的症狀,皆因很多食物他都吃不下去,多少名貴的補藥食材,他隻含上一口便吐得稀裡嘩啦,吃不了東西,身體自然更差,每日裡隻能喝點熬得稀爛的米粥,身體越熬越差。
可,那一鍋蘿卜燉兔子,昨天顧五吃了一整天,蘿卜帶著兔肉,沒有反胃嘔吐,還略微減輕了咳血的症狀,這是件多麼讓他們驚歎的事情。
顧忠那個老頭更沒有形象的哭得鼻涕口水直流,陳鵬飛自己都暗自激動得流了幾滴眼淚。
這不,一大清早,他們便順著顧五記憶中的地址尋來了。
原本,顧五想親自來的,可身體虛弱實不宜動彈,隻能讓見過珍珠的陳鵬飛與劉平兩人去尋人了。
望林村的胡家,小姑娘叫胡珍珠,他爹叫胡長貴,到了村頭一打聽,在村尾最末端,便驅馬直奔而來。
“咦,是你們呀,找我有什麼事麼?”珍珠睜著溜圓的雙眼,貌似一臉不解。
“胡姑娘,你家裡還有…”陳鵬飛急切的大步上前,正欲出聲尋問。
一旁的劉平連忙拉住他。
“咳”劉平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後,才笑著說道:“胡姑娘,還記得我吧,福安堂的劉平劉掌櫃,冒昧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劉掌櫃好,這一大清早的,有什麼事情麼?”珍珠繼續裝著糊塗。
“是這樣,前個兒胡姑娘送了兔子和蘿卜給少爺,少爺今天特地讓我們來回禮。”說著,轉身便開始從馬車上搬下東西。
精致的四色乾果、紅漆木的點心匣子、十裡香的特色糕點和整筐的蘋果柑橘,最後一筐綠油油翠生生的新鮮蔬菜更是刺激著眾人的眼球。
冷冬裡,能買到新鮮蔬菜的人家,都是鎮上的高門大戶。
“哇”驚呼聲響起一片。
高大氣派的馬車,引起了一杆村民的好奇心,好些人開始漸漸的聚攏在胡家附近,遠遠看見車上的來人,抬下兩筐新鮮翠綠的果蔬,驚訝羨慕嫉妒的聲音紛紛響起。
李氏和平安正站在門口觀望,羅璟原本也站在門口,隨著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羅璟便把身影隱在了門後,珍珠對他說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家附近人多的時候,讓他避著點。
“胡長貴家這是結交了什麼大人物了?居然送他家這麼多東西?”村民掩飾不住的訝異。
“那人我認識,是鎮上最大的藥鋪福安堂的劉掌櫃。”有人認出了劉平。
“喲,那可了不得呀,胡長貴那個榆木腦袋怎麼攀上了人家呀?”村民眼紅不已。
“他家如今可不像以前那麼落魄了,前陣子他們胡家兩兄弟就合夥買了一頭健壯的小牛,連著板車要七八兩銀子呢,胡家可不就是發財了嘛!”
各種猜測各種議論。
“……”
珍珠淡淡的掃了一眼看熱鬨的村民,推開院門,示意兩人先把馬車停好。
隨後請他們進屋裡坐著說話。
院門一關,隔絕了看熱鬨的人群。
“給,我們山野人家沒有好茶相待,喝杯熱水解解渴吧。”還好,珍珠有先見之明,前個兒特地買了四個白瓷茶杯用來待客,要不,這種時候,隻能用大瓷碗裝水了。
“胡姑娘,謝謝,不用麻煩了,我們不渴。”劉平能當上福安堂的掌櫃,眼光自然不會差,他還沒進屋的時候,目光掃過胡家的小宅院,胡家是什麼的光景他立刻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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