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前麵等我,我買完花椒就回去了。”珍珠眨巴著眼睛繼續裝可愛。
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時忽閃著,少年倒是被小女娃萌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話,喉嚨裡癢意襲來咳嗽隨之而來。
“咳咳咳……”他轉過頭用手捂住唇,卻壓不住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一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近,從懷裡拿出個小藥瓶,倒出兩顆黑乎乎的藥丸遞給了少年。
“少爺,您先吃藥。”中年男子從桌上拿起茶杯遞到他唇邊。
少年勉強壓住咳嗽把藥吃下,卻已咳得麵無血色唇色發白。
珍珠一旁看著不由心生憐憫,年華正當的少年卻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唉!有錢又能怎樣?有些病症還不是治不好,看他白裡帶青的臉色,應是病了很久的模樣。
珍珠抿著嘴有些無奈,雖然她有心想幫他一把,可卻不能已暴露自己為代價,想想也沒什麼好辦法。
少年吃了藥後,咳嗽勉強壓抑住,卻已沒了說話的興致,他這咳嗽次數越發的頻繁,馬老太醫的藥也逐漸壓不下去了,他摸著因劇烈咳嗽而疼痛不已的胸口,暗淡的眼神越發的寂寥。
此時,劉掌櫃拿著包好的花椒走了過來,先擔憂的看了幾眼少年,才遞過紙包道:“小姑娘,給你,這是花椒。”
“謝謝劉掌櫃,這是十文錢,夠嗎?”珍珠笑著接過紙包,拿出十文錢遞了過去。
“夠的。”花椒並不算貴,西南地區種植得不少,隻是路途遙遠,運費貴些,劉掌櫃看了一眼少年,見他默不作聲,也就收下了銅錢。
“謝謝劉掌櫃,還有這位哥哥,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爹該等急了。”珍珠臉上帶著微笑,打著招呼。
少年忍著難耐的咳嗽微微一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和聲說道:“好的,小妹妹,注意安全,快些回去吧。”
珍珠朝他咧了個笑容,轉身走了。
邁過門檻,她的身形頓了頓,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神色寂寥的病弱少年,心中輕歎一聲,咬咬下唇,假裝往懷裡摸了摸,拿出一根空間產的白生生的白蘿卜。
轉身大步朝少年走近,支起笑臉脆生生的說道:“哥哥,這是我家種的白蘿卜,可好吃了,送給你吧。”
說完轉身就跑,她能做的隻有這樣了。
圓滾滾的白蘿卜在桌上微微晃動,少年隨手抓起,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不由莞然。
“這小姑娘挺有意思,居然送一根蘿卜給少爺,這麼大個的蘿卜她剛才是藏哪了。”劉掌櫃湊近瞧了瞧,不由“哈哈”一笑,“不過,這蘿卜種得倒是很不錯,白白胖胖的看著倒是可愛。”
一直站在邊上的中年男子,卻沒有露出笑容,隻滿麵哀戚的看著少年,眼睛透露出淒然不安,他家少爺娘胎裡帶來的弱症,身體一直虛弱多病,從小就是在藥罐子裡泡大的,夫人尋遍了天下的名醫也沒能讓少爺健康起來。
前年的一場突發的風寒便差點要了少爺的命,那年夫人的眼睛都快哭瞎了,好不容易從閻王手裡搶回一條命,身體卻更差了,咳嗽斷斷續續的反反複複,為少爺看病的馬太醫專門特製了這種壓製咳嗽的藥丸,如今也越來越不管用了,這可如何是好呀,要是不能把少爺平安帶回京城,夫人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同於中年男子滿臉的苦楚,少年因為收到白蘿卜,沉悶的鬱氣反倒減輕了許多,他手裡輕輕摩挲著沁涼光滑的蘿卜,感受著來自小女孩的善意。
珍珠一路小跑回到了胡長貴身邊,胡長貴眼裡透著焦急擔憂,見她安然無恙才露出笑容。
“珍珠呀,你膽也太大了,怎麼哪都敢去呀,看把你爹嚇得。”胡長林板著臉假裝訓斥著。
“大伯,我就是去買個花椒而已,又不是去土匪窩,有啥可擔心的,人家還能吃了我不成,他們開門做生意,求得也不過是財,我有錢,人家自然賣給我啦,即便是他們不賣,我去問一下又不會怎樣。”珍珠一付少見多怪的表情,表示他們把事情看得太嚴重。
被珍珠這麼一說,胡家兄弟互看了一眼,說得好像是他們太過膽小似的。
胡長林“嘿嘿”的尷尬一笑,道:“你這小丫頭還有理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下次彆這樣了,行了,咱們趕緊回去吧,正午都過了,到家都晚了。”
胡長林活著稀泥快步向前,珍珠也不戳破,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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