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寶寶,想要跑哪裡去喲?”
周吱吱渾身一顫,陳大爺揪住了她的辮子往後拖,“周大全已經把你賣給我了,還想跑啊?反正你都要嫁給我了,咱們先把房洞了。”
陳大爺笑得齜牙咧嘴,年紀大了,再加上不好好刷牙,滿嘴黃牙黑牙,上麵還掛著早上沒有消化完的爛菜葉子。
惡心得周吱吱當場就吐了。
“賤蹄子,你敢嫌棄老子?”
陳大爺一腳踹過去,周吱吱躲開了,警惕地看著他。
他的頭上有黑氣,大概活不長了。
周吱吱第一次這麼慶幸,希望他快點死掉,她就不會被賣給他。
“還敢躲?老子看你今天能躲到哪裡去!”陳大爺拎著木棍朝著周吱吱走過去。
周吱吱攥緊了手上的石頭,隻要他敢過來,她今天就要砸死他。
“砰!”
還沒有碰到周吱吱,陳大爺咧著一口黃牙摔倒在了地上。
周吱吱還沒有出手,她驚愕地看過去。
“老東西!”男人輕嗤一聲,從老頭的身上踩過去,陳大爺痛得大喊,男人聽著更煩,一腳把他踹暈了。
他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金邊框眼鏡,劍眉星目,他的皮膚非常白,看人的眼神帶著天生王者的漠視,野性又清冷,非常矛盾。
“學不會反抗,永遠隻能任由宰割。”
程渡走過去,握著她拿著石頭的那隻手帶到了陳大爺的麵前,“砸他的腿,用儘你最大的力氣。”
周吱吱點頭,拿著石頭朝著陳大爺的腿砸下去。
“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接著她又惡狠狠地砸第二次,第三次。
要砸第四次的時候,男人把她拎到了身前,跟拎小雞崽似的,“彆弄死了。”
她抬頭看向了陌生男人。
身體瘦得他一把就能捏碎,但是眼神乾淨清澈,冷靜沉著,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程渡毫無波瀾的內心泛起了漣漪。
隻見她盯著自己看,一句話不說,程渡拭去她臉上的血跡,“嚇到了嗎?”
周吱吱搖頭,她小心地把手上的血擦乾淨。
丟掉手中的石頭,朝著他比劃了一下,讓他先走。
免得驚動了村裡的其他人。
哦,原來是個啞巴。
程渡不想多管閒事,但是看到麵前的女孩兒,他好像認識了她很久一般,不自覺地想要靠近她。
“跟我走。”他伸出手。
周吱吱看到他伸出來的手,轉頭就要跑,被他逮住了,“跑什麼?”
周吱吱:壞人。
程渡蹙眉,看不懂,煩。
“你家在哪?”他問。
周吱吱看著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聖光,他跟村裡的人不一樣,他看她的眼神,沒有厭惡,沒有鄙視,沒有貪婪。
她確定了,他是個好人。
這時跑來了一個男人,恭恭敬敬地對程渡喊:“程大少,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趕緊跟我回去接你的未婚妻!”
“老子沒有未婚妻。”程渡答應跟秦寒野過來找他被調包的親妹妹,可沒有承認這山溝溝裡長大的野丫頭是他的未婚妻。
秦家跟程家小時候定了娃娃親,但是程渡一直當是個笑話。
“不重要,您快過去看看!”
周吱吱突然看到他印堂發黑,拽住了他的手。
程渡低頭看著她。
周吱吱在他的手心寫了四個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