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雙向奔赴”的見麵(1 / 2)

熒鬆有些著急。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被玉釵收買的人是桑落,前生時桑落倒是沒有背叛五娘,但前生時也沒有人想到要收買桑落,再沒有誘惑之下的忠誠,不能認定為絕對忠誠,熒鬆擔心在玉釵的威逼利誘下,桑落真會對瀛姝不利。

“前些時桑落跟我講過,五娘跟那個孀居在家的薛娘子,搗鼓什麼農具器械,這件事我已經稟告了女公子,桑落又聽到陛下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允許了五娘時常出宮,五娘正是因為借口改良農具,博得更多陛下的信重,那位薛娘子跟謝十郎關係曖昧,五娘現在是真被陳郡謝一族認定為了自己人。

而且我能篤定的是,五娘參與了平邑伯和喬世子的父子之爭,這也是五娘揣摩陛下的聖意,知道陛下對平邑伯不滿,卻對喬世子極其信重的原因,這些都是桑落告訴我的,女君也篤定五娘其實是為她自身的榮華富貴考慮。

桑落隻認我,因此還是由我想辦法跟她接觸,她一個小婢女往日沒有外出的機會,不過我跟她約過了,我想見她時會在清風居的小樓上掛一盞燈,然後我會悄悄把清風居直接通往弦月居的小門的門栓打開,次日晚間到了約定的時辰,她隻需要獨個兒把弦月居那邊的門栓打開,經小門到清風居,就能跟我碰頭了。”

經玉釵這番解釋,熒鬆就知道了她不可能單獨跟桑落碰麵,桑落說了什麼,她務必要如實轉告四娘了。

熒鬆經冥思苦想,才找到了個合理的借口。

“若是五娘不在弦月居,入夜後婢女們儘都可以早睡,桑落的行蹤才不會被他人發現,可這幾日五娘在這,婢女們夜間都有當值,從前的方式就不夠穩妥了。我尋思著,還是光麵正在跟桑落接觸才好,橫豎先也隻需要交待她這幾日特彆留心,至於問話,等五娘回宮後再進行也無不可。”

熒鬆的真正目的是要恃機先見瀛姝,讓瀛姝提防桑落。

“這事我可不能作主,還是讓女君決定吧。”玉釵倒沒有懷疑熒鬆的真正目的,嘴角掛著絲淡笑:“五娘還沒入宮時,就已經不把女君放在眼裡了,更彆說我們這些婢女,從來不受弦月居的歡迎,正是因為光麵正大見談的機會鮮有,才有那般麻煩的約定,你有彆的辦法,我是不知行不行得通的。”

熒鬆也隻好去見姚氏。

她可太了解這位主母了,四娘的狹隘儘都隨了姚氏,哪怕僅僅為了不讓三房好過,姚氏都定會不遣餘力跟三房作對,更彆說還對三房的雄厚的私產眼紅心熱,算計了這麼多年,到底也沒讓二房的子嗣過繼去三房,姚氏早把陸女君恨得咬牙切齒,另一方麵,姚氏還指望著裴瑜日後提攜親兒子,就務得助著四娘,雖然姚氏從來不覺奴婢具有聰明才智,可隻要她能把話說得中聽,姚氏就大有可能采納她的計劃。

姚氏這段日子有點心煩,先前她病了一場,現在覺得身體依然不那麼爽利,而且她如今徹底插手不了中饋之事,完全沒了斂財的途徑,自覺麵上無光,背後不知挨了多少冷眼嘲笑,偏偏王岱還半點不懂得體諒她的委屈,終日間隻知道和那兩個狐媚子廝混,這日子過得,就沒有一件事順心!

這天她起得晚,用完早膳,看著外頭陰沉沉的天氣,毫無走出暖閣去庭院裡逛玩的興致,又覺無事可以消磨時間,歪在榻上生悶氣,見熒鬆進來,竟開口問道:“四娘在裴家,一月領公中多少月錢?”

熒鬆答道:“公中的月例是三千銖錢,另兼一石粟,二十匹帛。”

“她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啊,卻跟我吹噓,說她現在日常所用的都是玉顏坊的祝餘香。”

“公中的月例雖不多,不過九郎君將賀女君留給他的私產都交給了女公子執管。”

姚氏才覺心裡的悶氣散了些:“聽你這麼說,九郎對四娘的確體貼,隻他現在上頭也有顧氏壓製著,才沒法保得四娘萬事順意。”

“女公子也惦記著女君呢,常跟奴婢說,等九郎君入仕,得了品職,就算立業了,不再像眼下這麼多拘束,那時才是女公子真正儘孝道的時候。”

“我也知道她現在還不能理直氣壯的貼補親生的父母,她自個兒的手足兄弟,但她隻要有那份心,也不枉我白生養她一場,我從前隻知道鮫珠是個伶俐人,雖知道你比鮫珠更本份,可一貫拙嘴笨舌的,誰知道最終還是你熬出了頭,成了四娘的臂膀。你放心,隻要你好生服侍四娘,今後也斷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婢子承蒙女君恩惠,必銘感不忘。”鋪墊得夠了,熒鬆才稟報了她的顧慮,隨之出謀劃策:“女公子在夫家,時常受到劉少君的照庇,又同情劉少君的處境更加艱難,總是尋思著應該如何報償姒婦。奴婢剛才突然又想到之前女公子懇求大主母允同相賜青媖的身契,原是真心賞識青媖擅長梳妝的技能,誰知竟被五娘曲解了,認定女公子是想加害青媖,導致大主母也對女公子心生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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